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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隨雲從不喜歡欠人人情,即使是墨傾池的人情他也不願意去欠,他是一個寧願別人永遠欠着他人情而他不願意欠着別人人情的人,現在他已經欠了墨傾池一個人情,枯梅大師沒有死,墨傾池沒有殺枯梅大師,這豈非就等同於他已經欠了墨傾池一個人情。
他要償還墨傾池這個人情,不過墨傾池從不求人,他又如何償還墨傾池的人情呢?這件事情對於原隨雲來說本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在明月心看來這件事情也是非常困難的,畢竟墨傾池很少求人。
只不過有時候困難的事情會變得非常簡單,十月初六,這一天看上去不可能的事情忽然變得非常簡單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乞丐持着一塊蘭花手帕來到這棟巨宅找墨傾池,墨傾池看見了這塊蘭花手帕就嘆了口氣,而後以一種非常古怪的眼神望着原隨雲。
原隨雲是瞎子他自然無法看見墨傾池的眼神,但他明顯已經感覺到房間中國的氣氛有些奇詭異常了,因此他開口了:「看來發生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墨傾池點頭:「這的確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現在請你幫我去做一件事。」
原隨雲半點不遲疑,道:「什麼事?」
墨傾池道:「我想請你去見一個人。」
「誰?」
「魏無牙。」墨傾池嘆了口氣,「我本不願意和那人打交道,但現在卻不得不和他打交道了,甚至如果他不聽話得話,那我只能割下他的腦袋了。」
原隨雲離開了,他明白髮生了一件大事,一件令墨傾池已經開始有些憤怒大事。
墨傾池很少會算錯事,但這一次他明顯感覺墨傾池做錯事了,而且是一件絕對不能疏忽的事情。
原隨雲走了,帶着墨傾池交給他的訊息走了,但明月心也沒有走。她只是瞧了那塊流溢着淡淡的蘭花香味,繡着白色蘭花的手帕,她道:「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來都想問你一件事?」
墨傾池面色已經有些不好了,顯然因為蘭花手帕上記錄的事情在,只不過他絕對不會向旁人發泄心中的怒火,他是一個理智而冷靜的人,他明白旁人本就沒有任何義務承受他的怨氣,因此他微笑望着一身輕輕淡淡裝扮的明月心,他望着面前這個女人問道:「你可以問,無論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問。」
他的語調非常平常,只不過明月心相信這句話的真實,無論從感覺上還是從這幾個月收集的資料上來看,墨傾池是一個很少開口說謊的人,因此他相信墨傾池。
她眨了眨眼睛,玩味道:「真得什麼都可以問,包括問你關於你和風四娘睡覺的事情?」
倘若一般人聽到這個問題已經有些尷尬了,只不過墨傾池沒有尷尬,他甚至還笑了起來,他愉快得望着明月心道:「只要你想問,那我又有什麼不可以說呢?只可惜你不想問。」
明月心沒有問,她自然不想了解這些chuang地之間的事情,她只是好奇一點。
她道:「我記得原隨雲曾說過江湖上至少有五六個厲害的女人對你有好感,如孔雀妃子梅吟雪、機關謀略都得上官金虹真傳的上官小仙、被江湖人視作女妖怪的風四娘、才華名氣冠絕天下的邀月、憐星,屠龍仙子大弟子據說美貌令人癲狂的慕容惜生,包括以及這次為你傳遞訊息的公孫蘭,你是如何可以在這麼多厲害的女人中間遊走,而不被這些女人吃掉甚至活埋呢?」
墨傾池愣住了,他愣了半晌,他望着明月心,他實在難以想得出向明月心這樣淡雅恬靜的女人竟然也會問這個八卦之事,他發現自己想錯了一件事情,即使再高貴再女神的女人也有普通女人喜好打聽的一面,只不過她們懂得什麼時候可以打聽,什麼時候不可以打聽,眼前這一幕豈非驗證了這個道理嗎?
墨傾池沉吟了一下,他僅僅只是想着用怎樣的言語可以說這件事情,他的口才或許因為和女人的交流一向很不錯,他微笑望着明月心道:「這其中的原因歸根結底或許也就只能用兩點來總結,一,我很少動情;二、我交往得這些女人都是非常非常聰明的女人。」
明月心眨了眨眼睛,他忽然以一種非常俏皮的神色望着墨傾池道:「難道這其中沒有一丁點例外?」
墨傾池苦笑,他嘆道:「你又何必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