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眸子閃過一抹狡詐,挽住邀月的手臂,靠在邀月的肩膀上輕聲道:「你錯了,倘若墨傾池不是風清揚的對手,又如何可以配得上移花宮宮主邀月呢?」
邀月笑了笑,沒有說話。
憐星也沒有說話。
兩人靜靜站在窗前,看着風景,隨隨意意聊着一些小事。
一切似乎在這裏已經到此為止了,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十月十一,時間飛逝,一切都風平浪靜,沒有任何變化。
原隨雲已經離開磐石鎮了,十月初六那天他就已經離開了磐石鎮,馬車、非常寬大舒適的馬車,一匹非常神駿的寶馬,一個駕車技術一流的馬夫,一個原隨雲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地方。
他對車夫說了一句老地方,車夫會心一笑,立刻明白老地方在哪裏。
日夜兼程,十月十一這一日,馬車終於抵擋了那個地方。
綠草藍天溪水溪流,一棟茅草屋立在河畔,一直小船在江中獨來獨往,一個帶着斗笠的漁夫在江中釣魚,一派非常悠閒的模樣。
原隨雲自然是看不見這場景的,但他可以感覺得到,也不知怎麼的,他對於這裏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當馬車出現在這片地域的時候,他全身心的放鬆了下來,下了馬車非常自然的讓車夫為他取下車中的被白布包裹好的古琴。
他走到溪水便,隨隨便便坐在碧水湖畔,藍天之下,青草之下就開始奏響了琴音。
琴音悅耳,脫俗而去塵,繞樑三日而難忘懷於心,此時此刻只要有人聽見這琴音就絕對會忍不住打量在河邊彈琴的貴公子,可有人嗎?
有人,這片地域或許沒有其他人,但有一個乘着小船帶着斗笠釣魚的漁夫,只是非常奇怪,這個漁夫非但沒有好奇的意思,反而開着小船越走越遠了,彷佛在河邊彈琴的貴公子其實並非是人,而是鬼魅。
原隨雲的表情依舊很愉快,琴聲依舊非常悅耳脫塵,他看不見,但也已經聽見划船的聲音,這聲音他非常熟悉,他曾經聽見有人以這樣的節奏為他划過船,因此他自然是非常清楚的,因此他也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划船的人豈非正是枯梅大師?
想到這裏,他面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原本琴音中得那淡淡愁緒也漸漸沒有了,隨即琴音變得非常歡快,非常瀟灑逍遙,沒有一丁點煩惱蘊含其中。
漁夫沒有聽琴音的意思,她只想划船,愈劃愈遠,她似乎非常希望離開這片地域,但似乎又非常不想,船在河中心搖晃,如同人心情一樣猶豫不決。
終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漁夫深深嘆了口氣,她調轉船身向着原隨雲坐在的河畔划去,在要靠近原隨雲的時候,她非常自然的放下魚竿,笑問道:「閣下可要乘船?」
原隨雲笑了:「不乘船又如何會來河邊呢?只是我身上沒有半點銀子,因此乘不起船。」
「巧了,我乘人從不需要銀子。」
原隨雲故意一臉苦惱道:「那你要什麼?」
漁夫板着臉笑道:「我要琴,我要好琴,我要聽好琴音。」他說着瞥了原隨雲一眼,道:「你的琴音可還好?」
原隨雲道:「勉強入耳。」
漁夫皺眉道:「勉強入耳?那就十首如何?」
原隨雲收拾琴,慢慢站起身道:「自然可以,只不過我是瞎子,看不見船,怕掉進水裏。」
漁夫還在笑,只不過面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人卻依舊非常愉快道:「你雖然是瞎子,但我不是瞎子,因此你牽着我的手上船吧。」
原隨雲拱手:「多謝。」隨即立在船邊。
漁夫駕着船慢慢靠岸,隨後伸出手並道:「你把手給我。」
原隨雲自然而然伸出了手。
原隨雲的手白皙修長,漁夫的手黝黑而乾枯,但不管如何都是兩隻手,而兩隻手此時已經握住了,因此原隨雲上船了,漁夫也已經划船了。
車夫站在江邊,望着上船的原隨雲,也望着對他點了點頭的漁夫,面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
他已經看不粗那個漁夫的身份了,但他可以肯定那個漁夫一定是枯梅大師,除開枯梅大師以外,當世之上能令原隨雲如此高興的人,豈非也就只有墨傾池了?
琴音悠揚,小船在
第三十四章淡泊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