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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傲自負並不意味着目空一切,無視一切,而是在一些領域保持着如帝王一般的自信與自負而已。憐星望着衝着魏無牙點了點頭的銅面人,面上露出了半點也不掩飾的燦爛笑容,沒有那個人比他還更了解眼前這個銅面人了,銅面人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但並不意味着她失去了常人應有的禮儀。
對於值得尊重應當尊重,值得感謝應當感謝的人,銅面人都會保持着一個良好的態度,譬如現在,豈非如此,銅面人鄭重其事的對魏無牙點了點頭。
魏無牙燦爛的笑了起來,他大笑了起來,笑得幾乎眼淚都快掉了下來,但他畢竟沒有掉下來,而且他微笑着轉過輪椅轉身離開。
他知道邀月雖然並不厭惡他,但對她絕對沒有多少好感,更不可能擁有男女之間的感覺,因此他很清楚現在是應當離開的時候。他做事從來都不拖泥帶水,猶豫不決,他衝着邀月露出了一個笑容,而後轉身推着輪椅離開。
憐星不同於魏無牙,她自然不會有一丁點緊張,魏無牙離開後,她就非常自然的坐在一把椅子上,而且還生拉硬拽令邀月也坐在身邊,這時她才開口道:「姐,你什麼時候施行計劃的最後一步?」
銅面人也就是邀月安靜如蓮坐立,語氣淡淡道:「沒有最後一步了。」
「沒有最後一步了?」憐星愣了一下,隨即開口問道:「為什麼沒有最後一步了,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變故嗎?」
邀月搖了搖頭,她瞧了一眼憐星那殘疾的左手,眼中一閃而過的傷意,輕聲嘆道:「倘若有什麼意外的變故你難道還不比我清楚嗎?」
憐星收斂了面上的笑容,神情肅穆而鄭重望着邀月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決定停止最後一步?」
邀月淡淡道:「因為我忽然發現其實最後一步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一步,既然如此那為何還要留下這個雞肋呢?」
憐星無奈一笑,她自然明白自己這位姐姐是喜歡追求完美的人,只不過她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因此她又問道:「為什麼?」
「即使我代替墨傾池在墨傾池之前擊敗了風清揚,雖然可以保證墨傾池的安全,但墨傾池也不會感激我。」她慢慢道:「墨傾池需要得是一場決鬥,一場生死無悔的決鬥?」
憐星一下站起身來,滿臉不可思議望着邀月道:「因此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準備放棄這場決鬥了?」
邀月道:「不能不放棄,正如梅吟雪所說我介入得其實本不用太多,我現在豈非已經達到了我的目的,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憐星冷笑,她站起身望着一直都非常尊敬的姐姐,一字一句道:「那你是否知道以墨傾池的武學造詣或許會死在風清揚的劍下?」
邀月低頭瞥了一眼憐星那完好無缺的左肩,她的語氣雖然比剛才柔和了不少,但依舊淡漠冷酷,她淡淡道:「風清揚是當世罕見的絕世劍客,此戰以是自枯梅大師之死以來華山派第一戰,這一戰不但關係着劍客的榮耀,更關係着門派的聲譽,因此這一戰風清揚自然不可能留手,墨傾池自然有可能死在風清揚的手中。」她頓了一下,隨即凝視着憐星道:「可即使是這樣又能如何呢?這條路早在他成為劍客之後就豈非已經決定,對於劍客來說,可以死在棋逢對手的劍客手中,這並非恥辱,而是對劍者的最大榮耀。」
憐星已經攥緊了拳頭,她瞪着那雙非常溫柔的眸子,非常認真道:「可我並不願意他擁有這份榮耀,我只希望他可以好好活着,永遠活下去。」
邀月沉默了,她沉默並非是無法反駁妹妹憐星的言語,她沉默只是難以想像自己這位妹妹對於墨傾池竟然也愛得如此深沉,她望着憐星,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一直在幫助她的妹妹對於墨傾池到底投入了多少感情。
倘若不是投入了非常多的情感,以憐星的聰明冷靜又如何不知道墨傾池與風清揚交手已經成為一件必然的回請呢?
她深深吸了口氣,眼神更加冷淡與堅決了,她淡淡道:「倘若區區風清揚墨傾池都勝不過,又如何配得上我的妹妹?」
憐星愣了一下,立刻清醒過來,她望着邀月,忽然間已經開始手足無措了,只不過他發現邀月依舊是那位冷冷淡淡令人安心的模樣,因此自然而然就放鬆了下來,清澈見底的純
第三十四章淡泊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