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正確的,得到也就代表着要付出,這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因此他心平氣和望着面前這個女人,問道:「你想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沙曼冷冷一笑:「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殺了人是不是應當償命?」她的聲音清冷,簡直如同刀砍在冰塊上一樣,無匹冰冷,令人不寒而慄。
陸小鳳的心已經有些冰冷了,身體也冰冷了,簡直如同進入冰窟一樣……
一個倘若知道自己前方面對得是死亡,會如何呢?
劍,這是一柄寶劍。
劍長三尺九寸三分。
這柄劍比普通的劍長了將近五寸,可以靈活運用這種劍的人那絕對是高手。
劍重在輕靈,劍越長就越不好拔劍,拔劍的速度就愈慢,這是每個劍客都知道的道理,但明明知道這個道理,但卻還是使用出這種尺寸的劍的人,那豈非是極其可怕的人?
是的,這絕對是一個極其可怕的人,他雖然在江湖上沒有一丁點名氣,但江湖上下都已經在流傳着他的事跡。
——歐陽清風之死。
至今鐵劍門掌門歐陽清風死於荒郊,這件事情依舊是一個迷,沒有人知道誰殺了歐陽清風,但他非常清楚殺掉歐陽清風的人本就是他自己。
準確來說他並沒有殺掉歐陽清風,而且選擇和歐陽清風比劍,歐陽清風敗了,歐陽清風使用出成名的鐵劍十九式後敗了,被斬斷一隻手臂,而且最後還是他委託長勝鏢局的總鏢頭將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歐陽清風送回鐵劍門。
他手中握着劍,握着這柄雖然並不算名劍,但絕對算寶劍的劍。
他的人立在一片森林中,此時狂風暴雨大作,雨水打在他的臉上澆在他的身上,可他全身上下卻沒有一丁點動作,他彷佛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雕塑,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
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這人就立在這片林中過了一夜。
一夜過去,暴雨已經停了,天上出現了太陽,這時候他才第一次移動了腳步,平靜的走出了森林。
任何人見到這一幕都會認為他是一個怪人,他的確是一個怪人。
一般人殺人都是為了出名,可這人殺掉馳名江湖的鐵劍門掌門卻並不是為了出名,而且似乎也並不是為了錢,更不可能和年過六旬,退隱江湖多年的歐陽清風有任何恩怨。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殺了歐陽清風,而且至今還籍籍無名。
像這樣的一個人豈非一個怪人?
他的確是一個怪人,至少見過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怪人。
歐陽清風死了,死在他的手中,只是當時的決戰並非只有他和歐陽清風兩人,當時有一個女人立在樹梢上,她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決鬥結束之後,女人問這個年輕的怪人,道:「這是你第一次手下留情?」女人瞥了一眼還活着的歐陽清風,笑靨如花。
這位冷漠年輕的劍客冷冷道:「是的。」
「你為什麼不殺了他?」
劍客道:「因為他不怕死。」他的言語一向簡單明了。
女人又問:「因為他不怕死,你才不殺他?」
劍客道:「因為他不怕死,才算一名劍客。」
女人有些明白了:「因此你不殺他?」
劍客道:「是的,他是一名劍客,即使是一名已經年邁的劍客」
女人道:「可他快死了?你應當看得出你這一劍已經快要了他的命?」
劍客道:「是的,他快死了。」
「既然你最終還是出手了,為什麼不手下留情,為什麼直接殺了他呢?」
劍客望着一臉從容的歐陽清風,淡淡道:「我相信他作為一名劍客希望可以死在我的手中,因此我只能成全他,但我也知道他作為鐵劍門掌門還不能死,因此我如此。」
歐陽清風笑了笑,他沒有說話,不過聰明的女人還是看出歐陽清風眼神中的謝意。
女人道:「因此你現在準備將他送回鐵劍門?」
劍客道:「是的,我準備這樣做。」
這時候歐陽清風也已經斷臂的疼痛,暈了過去。
女人望着這位一直以來都非常可怕也非常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