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
七月初,陽光明媚。
陽光照在銅鑼巷中也為這個厚重、大氣的銅鑼巷添上了一抹明媚的氣息。
去年雄霸江湖的雄獅堂總舵就立在銅鑼巷中,但因長安謀戰,強大如雄獅堂的可怕組織,亦在這次謀戰之中徹底煙消雲散,雄獅堂內三千名子弟,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各奔東西,沒有那個人敢在徘徊在銅鑼巷雄獅堂總舵附近。
雄獅堂還是雄獅堂,只是雄獅堂的主人已經換了。
雄獅堂的主人不再是一刀橫霸江湖的朱猛,而是天下第一大鏢局——大鏢局的總鏢頭司馬超群。
是的,是這個樣子的,自去年長安謀戰,司馬超群、卓東來聯合上官金虹摧毀了雄獅堂之後,這棟氣勢磅礴的建築一直空置着,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這個雖然寬闊開敞,但卻瀰漫着一股死氣怨氣的建築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四位身體強壯的轎夫抬着一定轎子停在了雄獅堂,隨後轎夫推開而來雄獅堂那由千斤銅鐵澆鑄而成的大門,也推開了這個已經塵封了一年多的建築。
昔年雄霸綠林的雄獅堂已經不再了,但雄獅堂還在,只是主人已經變了,他的主人原本是司馬超群,現在似乎變成了那個坐在轎子中被四個轎夫抬進雄獅堂中住下的人。
這個人是誰呢?他為什麼膽敢住進雄獅堂呢?他難道不知道這裏是司馬超群的地盤嗎?
沒有人知道,更沒有人詢問。
昔年的銅鑼巷都是朱猛的地盤,現在的銅鑼巷是司馬超群的地盤,銅鑼巷內沒有別人,又如何有人知道呢?唯一可能知曉詳細情況的大鏢局侍衛依舊筆直站在門口,眼睛比刀鋒還犀利,守衛着銅鑼巷。
西北是大海,陸小鳳快馬加鞭沖向大海。
他自然不是想要去死,而是想要找人,找一個叫沙曼的女人。倘若沙曼掉進海里了,那他也就之久衝進大海,將那個叫沙曼的女人找出來。
這個女人是他此時此刻最重要的女人,也最想見到的女人,不管如何他都要找到這個女人,找到這個身份神秘,似乎和他有殺兄之仇的仇人。
陸小鳳的運氣一向是很不錯的,這一次也很不錯。沙曼並沒有衝進海里,因此他不用衝進海里去找沙曼。
沙曼在海邊,在海邊的船碼頭上,準確來說在船碼頭的一個賭坊內,一個掛着銀勾的賭坊內。
陸小鳳望見了那個人,正如原隨雲所說得那樣,那是一個萬眾矚目的女人,那是一個一顆掉在沙子中的珍珠一樣的女人,女人正在賭錢,而所有的男人也在賭錢。
賭坊內不賭錢還能幹什麼呢?只不過幾乎每個賭錢的男人眼睛都定這個這個女人,不少男人的眼中流露出非常貪婪而充滿着****的神色,但沒有那個人敢動,他們似乎非常忌憚,一個都不敢動。
陸小鳳就在這種情況下遇上了這個女人,這個叫沙曼的女人,他一心要找的女人。
他望着這個女人,他看得出這個女人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雖然有些冷若冰霜,但他全然看不出這是一個非常優雅的女人,但很快他就明白了為什麼原隨雲、花滿樓這兩個非常優雅懂禮的人說沙曼是一個非常優雅的人了。
沙曼賭錢的時候自然是不如何優雅的,但她的言談舉止卻沒有那個人會認為她不優雅,僅僅聽見她的聲音就會令人感覺她本就是一個非常優雅完美的女人。
這是非常清冷的聲音,一聲足矣勾起男人心中的陰暗與所有欲望的聲音,只是當這聲音落下,男人心中的欲望與陰暗也會隨之下沉,他平生以來見過不少女人,這個女人絕對是非常非常特殊的一位,特殊得他簡直都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形容這個女人。
他其實也不用形容,這個女人輸完了錢,眼睛就已經定在他的身上了,陸小鳳自然並不是一個非常英俊的,但江湖上不知道他的人不多,見到他而不知道他的人也不多,他的四條眉毛實在太顯眼了,顯眼得不能再顯眼了。
因此女人已經盯着他了,女人冷冷望着陸小鳳道:「我知道你就是陸小鳳,我也知道你為什麼要找我,我也有你想要找我的答案,但你也應當無論什麼人想要得到什麼東西都必須付出代價,不管任何人都一樣,即使神祗。」
陸小鳳不能不承認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