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九,準確來說七月初九酉時三刻,金錢幫內有兩位的客人到訪以後,荊無命就開始忙碌起來了。這一連十三天,除開吃飯睡覺以外,他基本上將所有的事情都用在處理幫務上面,這些天他先後找金剛鐵拐諸葛剛以及流星雙錘向松幫忙。
一連十三天,事情才基本處理完,這不,他才鬆了口氣,勉強停下來喝了一口茶。他喜歡喝酒,但他需要清醒,需要每時每刻都要保持清醒,因此他只有喝茶,喝茶可以保持清醒,但喝酒不能。
在他清醒的時候,準確來說在諸葛剛和向松都在的情況下,有一個人闖進了這件房間,這間在金錢幫內只有上官金虹才可以隨意闖入的房間。
諸葛剛、向松都是二十年前百曉生兵器譜上的厲害高手,可他們沒有一點動作,只是安安靜靜站在門口,似乎根本沒有看見人闖進一樣,難道這兩位昔日在江湖上人見人懼的可怕高手已經老眼昏花了?還是房間中除開荊無命沒有其他人呢?
房間中除開荊無命以外自然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活生生站在荊無命的面前,此時此刻荊無命就算不抬頭就知道有人望着他,而且滿臉殺機凝視着他。
他放下了茶杯,抬起頭,望見了一雙絕對不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眸子,桀驁不馴的眸子。
一個年輕人,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站在他的面前,這是一個儀表不凡的年輕人,在青年人當中可以算得上出類拔萃的,在藏龍臥虎的金錢幫中,也沒有那個年輕人論武藝論心機論謀略可以比得上眼前這個年輕人,只不過這個年輕人在荊無命眼中只有兩個字:不行。
荊無命的眼中很少有行的人,這個年輕人也不例外,這個年輕人實在太傲了,一個由內而外都傲氣的年輕人在荊無命眼中自然是不行的,只是他沒有生氣,更沒有直接驅逐或殺死這個年輕人,他並不是不敢,而是不想。
他抬起頭,他的神情冷靜但絕對非常犀利,眼中的鋒芒一點也不比面前這個渾身上下帶着森冷殺意的年輕人弱半點,他以一貫沙啞的聲音慢慢開口道:「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青年人眼中閃過一抹冷酷,冷冷道:「我知道這裏是金錢幫,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荊無命也冷冷道:「我知道你是上官飛,我知道你是金錢幫幫主上官金虹的兒子上官飛。」
這是非常正確的答案,原本也是上官飛非常滿意的答案,可此時此刻他的眼中卻帶上了一種說不出的慌張,他聽到了四個字上官金虹,在他的記憶中荊無命很少直呼父親的名字,可這一次卻說了。
他沉默了,他閉上了嘴巴,原本的氣勢在這一瞬間都如決堤的洪水潰敗了。
荊無命本應當看到這一切,但他彷佛什麼也沒有看見,他的神情、動作都沒有一丁點變化,看上去就是一具雕塑,可這雕塑還是帶着沙啞的聲音繼續冷冰冰開口了,他道:「你知不知道金錢幫內只有一個人的命令是命令?」
上官飛沒有答。
荊無命沒有期望上官飛答,他的視線已經望着屋外,他沒有說一句話,諸葛剛就已經感覺到那無匹凌厲的氣勢,那種他這些年來很少看見的殺氣,因此他站再房屋外,他回答了這個問題,他恭敬而莊重道:「金錢幫內只有上官幫主的命令才是命令。」
荊無命繼續道:「違背幫主命令如何處置?」
諸葛剛拄着拐杖,簡單說了一個字:「死。」他說得很冷,他的心也在一瞬間冷了。
上官飛的心也有些冰冷了,但荊無命似乎依舊沒有注意到,他繼續道:「你知道這裏是哪裏?」
這是同樣一個問題,可同樣一個問題在不同的時候也會有不同的答案,諸葛剛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和上官飛不同,他道:「這裏是幫主為荊護法準備辦公的地方,這個地方除開幫主以外,任何人闖入都只有一死。」
荊無命冷冷望着看上去魁梧忠厚但實際老實狡詐的諸葛剛,點頭道:「很好,你還記得,只是你似乎不記得了。」他的視線已經轉向已經踏進房間中的上官飛。
諸葛剛額頭上已經留下了冷汗,一側瘦小的向松也留下了冷汗,剛才倘若諸葛剛踏進那間房間,他也不敢保證荊無命會不會出手殺掉諸葛剛。
但此時此刻所有的視線都已經注視到了上官飛
第十九章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