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單婉晶、熊霸天、卜天志、雲玉真、以及一直和墨清池在一起的清秀女人見到墨清池的時候,半個時辰之前他們見到得意氣風發仿佛如睥睨蒼生絕頂高手的墨清池已經不見了,墨清池又已經安安靜靜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這並不是墨清池原先那把輪椅,而是一把製作絕對精良的太師椅上,她們是在船上一間最大的臥房見到墨清池的,她們見到墨清池之前自然也看見了四周井然有序的守衛。
他們不由已經將視線投向神情上面沒有一丁點變化的單婉晶。單婉晶是並不驚訝的,她實在已經沒有什麼驚訝了,早在幾天前他找墨清池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墨清池的佈置,墨清池甚至親自帶着他上了這艘巧奪天工的船隻以及船上的守衛弟子,她除了看出幾個外人絕對難以看出不顯眼的破綻以外,便實在已經看不出任何破綻了,她甚至也有時候會錯誤認為這其實就是東溟號。
墨清池安安靜靜坐在一把太師椅上,那長相清秀的女人也非常自然而然脫離了熊霸天、卜天志、雲玉真以及單婉晶等人,她已經來到了墨清池的身後,如同一個普通侍女一樣為墨清池輕輕錘着肩膀,唯有有一點和普通侍女不一樣的就是她至始至終都是抬起頭的。
墨清池的臉上帶着非常溫和的笑容,她並未着急打量着此時此刻他最重視的兩個女人,而是將視線望向對他已經很了解他也已經很了解的熊霸天。
熊霸天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兄弟,這個人雖然平素並不喜歡用腦子,但十分將義氣,而且現在熊霸天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已經非常明白墨清池的心思了,因此當墨清池望着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墨清池的一眼,她瞥了一眼身側的卜天志,似乎在詢問,不過當墨清池搖了搖頭的時候,他便非常愉快的龍行虎步的離開了。
熊霸天離開並非是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他是不應當知道的,他離開只是想讓有些人不能聽到這次談話,除了房間中的這四個人以外,其他任何人如果想偷聽這次談話,他都不介意用手中的大鐵錘一錘錘碎那人的腦袋。
墨清池已經將視線投擲在單婉晶身上,今天的單婉晶不同於以往表現得格外沉默,他看上去對什麼事情都不在意,對什麼事情也都不關心,倘若他真是這個樣子,那他也不會活到現在了,或許早在他四五年前第一次見到魔門第一人祝玉妍也就是身邊這個帶着清秀面具女人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一個沒有能力的人並不該死,可一個沒有能力的人卻想要做些和自己能力不符合事情的人那就該死了,墨清池沒有死,除了因為他的智慧以外,更重要得就是他的細心,因此他不但注意到了單婉晶今日的情緒甚至雲玉真、卜天志的神情也難以逃過他的琢磨。
他的面上依舊帶着非常柔和的笑容,望着單婉晶道:「此次真正已經登上東溟號的人雖然只有宇文閥和傅君婥兩人,不過你一直在遠處觀望情況,因此你也一定看出了打東溟號主意的人卻是絕對不止宇文閥一家而已。」
單婉晶眼中閃過一抹黯然神色,不久前不少屍體沉入大海之中的情景還一一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因此他又如何不明白呢?不過她的視線觸及到墨清池的時候嘴角卻已經露出了一抹譏諷神色,她道:「那不知道海棠公子可有什麼法子令東溟派規避這一切呢?」
墨清池笑了笑,他自然是聽出了這個嬌生慣養的公主言語中的怒氣與譏諷,他並不介意,何況這個冰雪聰明的女人並沒有判斷錯誤,他非常平靜而隨意的開口道:「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過不了幾日宇文閥以及其他徘徊在餘杭的江湖人應當已經知道這一艘東溟號其實並非是東溟號,當然他們還應當知道一點,有一個劍術絕世的高手似乎在暗中護衛着東溟派,令他們忌憚。」
劍術絕世的高手,聽到這幾個字,單婉晶腦海中不有回憶那為曾和墨清池長談很久的那位黑衣劍客,因此望着墨清池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但馬上又流露出了極其清冷的神色,她道:「不知墨公子可有什麼解決這件事情的法子?」
清秀的女子已經忍不住笑了聲,在場任何人都應當聽得出單婉晶問出得這兩個問題本就是一個問題,只不過是在問這個問題之前將海棠公子改為墨公子而已,但語調之中帶着的譏諷不屑神色卻很濃重。
墨清池臉上還是帶着非常柔和的笑容,他抬頭望了一眼
第二十章交易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