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早春,春щww{][lā}
江都的天氣暖和了不少,天上也已經沒有了雪,躲在家中燒紅着炭火取暖的人也有心思出現閒逛了,茶館酒肆酒樓ji院當鋪珠寶飾等店鋪也都有了客人。
這自然是開門做生意的人做喜聞樂見的事情,開門做生意倘若沒有客人,那做生意的人豈非不是要撞牆?冬天一過,許多行業的生意就好上了不少,譬如茶館酒樓也有了許多或豪爽大漢或文人雅士的光顧。
現在江都流傳着一句話,但凡有人的地方就不能不知道一個名字:曠神諭,不知道這個名字的人非但不是江都人,而且也一定是孤陋寡聞的人,可以說現在曠神諭已經是江都第一有名的人了,雖然這個有名的人在十三天前留下了一句話離開了,不過關於這個人的傳說一直沒有停止過。
現在至少有兩點是這個人比不上的:一、此人是膽敢連續挑戰宇文閥與獨孤閥兩大閥主取勝並且能全身而退的人;二、此人既有可能是會連續挑戰當今四大門閥閥主的人。
前面一點任何人是不能不承認的,後面一點也是很少有人懷疑的,因此曠神諭在離開之前留下一句話:六月十五將於長安挑戰李閥閥主李淵。
李閥之後,下一個挑戰的人豈非就是四大門閥之中當之無愧第一高手的天刀宋缺?
因此曠神諭雖然出現在天下人的視線中不過區區數月,然而他卻已經成為了天下人眼中最值得說道談論的人,也被許多武林名宿如晃公錯、王薄、李神通等人奉為足以於多情公子侯希白,跋鋒寒、墨清池、海棠公子等人並列的絕代高手。
現在唯一有一點是值得遺憾的,這位誕生在江都的傳奇離開江都以後便徹底消失在天下人的視線中,仿佛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從來就不曾存在過一樣。
婠婠知道一件很多人想知道但沒有幾個人知道的事情:曠神諭是暫時不會出現在江湖上的,至少在六月以前曠神諭是不會再出現在江湖上了。
她低頭瞧了一眼手中推着的輪椅,瞧了一眼輪椅上的那個無論從哪一點看上去都只是文弱書生的青年公子,偏着頭抿嘴輕笑道:「我還以為墨清池就會徹底消失了。」
青年溫文爾雅,依舊以一種不急不緩的語調說道:「我的確已經想消失了,只不過有些事情令我不能不停下消失的腳步,現在的天下格局實在還太混亂了,以你們魔門的本事實在難以應付,因此我不出來又能有什麼其他的法子呢?」
他這句話說得風輕雲淡,卻也是令人沒有法子反駁了。
現今魔門對於天下的策略雖然並非是由這個年輕男人制定,佈局運籌大部分都是這個男人擬定的,因此此時此刻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比這個墨清池更適合運作這次佈局了。
今天她的心情實在不錯的,否則她已經和墨清池爭辯起來了,也正是因為她的心情實在不錯,因此主動提起了一些在她眼中看來非常有趣的事情:「榮嬌嬌已經回到辟塵身邊了,這些時日洛陽守將王世充似乎在蠢蠢欲動,準備乘着瓦崗寨翟讓李密的火併,乘機拿下瓦崗寨,而且李閥、宋閥對於曠神諭這個人似乎也懷揣着其他的心思。」
青年回頭望了婠婠一眼,他微笑道:「王世充若想在此時此刻動兵拿下瓦崗寨,那絕對會陷入內外交困的局面,畢竟洛陽城中有辟塵和上官龍等人在接應,至於後面那句話你豈非是想告訴我一個人做事就算再滴水不漏但也會有暴露的時候,譬如曠神諭就是墨清池這個事實遲早都會大白於天下?」
婠婠點頭:「這句話是你說的,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不過看你現在的神色似乎一點也不介意曠神諭即墨清池的身份大白於天下?反而有一點樂意的意思。」
墨清池無奈聳了聳肩,輕嘆道:「實際上曠神諭和墨清池的關係早已經暴露,只不過現在還不為天下所知而已,至少宋玉致知曉我用過曠神諭這個身份,而跋鋒寒在江都看過我和宇文傷以及獨孤峰兩人的交手之中似乎知曉我的劍法就是昔日擊敗他的墨清池的劍法。」
「因此不介意這兩個身份暴露?」
墨清池點頭道:「如今的大隋王朝不過在苟延殘喘,而我們手中握有最後一根稻草,況且聽陰後說,慈航靜齋的傳人似乎也已經準備出世了?」
「是的
第三十五章、群雄逐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