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能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如此熟悉自由進出這裏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了,這人正是婠婠,正是從酒樓廂房剛走出來的婠婠,準確來說她是等一炷香燒完她才從酒樓廂房走了出來,而後徑直就見到了墨清池,也非常順理成章看見這一幕,並且直接對上了傅君婥。
墨清池身體蜷縮在輪椅上,他不停的咳嗽,仿佛即將壽終正寢,他非常吃力的喊了兩聲停手,只可惜婠婠的脾氣已經上來了,豈非是他可以控制得住呢?因此婠婠不但沒有停手,反而出手之間更添上了幾分狠辣,招式也遇加走奇險一途,這一點成為婠婠對手的傅君婥可以明顯感覺到,剛開始和婠婠交手她就眼前一亮,隨後更是愈來愈感覺驚心動魄。
她的手中原本是沒有劍的,她的劍在和墨清池交鋒的時候,劍已經掉落在地上了,等她和眼前這個絕色佳人交手了十三招以後她不能不後退,隨手一吸,將插在地上的劍吸入手中,她忽然發現倘若她不用劍不但沒有機會可以擊敗眼前這個女人,甚至極有可能敗在這個女人手中。
現在她有許多話要問,她想問這個女人和墨清池有什麼關係,她想確認這個女人的身份,可此時此刻她什麼都不敢問,什麼也不敢去想,因為她已經明白一個道理:倘若她有任何分神或大意,下一刻這個女人極其奇詭陰冷的招式邊可以在瞬息之間取下她的性命。
由此可見這個女人談及她親自取****癸派長老魔隱邊不負的項上人頭應當不是隨口編撰,而魔門之內如此年輕的弟子,如此高貴的身份的人有幾人呢?她對魔門只不過略知一二而已,因此在她看來也只有陰癸派宗主祝玉妍的關門弟子婠婠了……
想來想去,當今世上如此年紀就又如此高修為等人,除開陰癸派傳人還有幾人呢?
手腕再抖,傅君婥手中的長劍化作疾雨朝着眼前女人的胸膛戳去,這一招是師尊傅采林傳授給他的弈劍術招式中的一招,這一招在此時此刻使用而出並不算高明,她也知道這一招絕對難以傷得了眼前這位武學修為已經非同小可的陰癸派傳人。
可有時候任何看看上去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情況的出現,這個時候卻出現了意外,這時候只聽見一聲非常沉沉的咳嗽聲,而後她就仿佛聽到有雨水噴在了地上。
昨天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現在艷陽高照,並沒有一丁點下雨的預兆,這個時候自然是不可能會下雨的,可那噴水的聲音是什麼聲音。
她不是一個愚笨的女人,腦海中立刻浮現了一個念頭,難道是哪位看上去仿佛已經油盡燈枯的年輕人?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沒有閃過,原本應該閃躲開招式的女人卻沒有任何徵兆的轉過身,回身隨意劃出一道真氣迫開了她,人便直接朝着坐在輪椅上的人而去。
墨清池還依舊坐在輪椅上,可人仿佛已經睡着了一樣,他看上的確好像已經睡着了,倘若他的嘴角上沒有沾染鮮血,他坐在輪椅的地面的青草上沒有血跡,他的確看上去好像已經睡着了,可現在任何人都應當看得出這個人並非是睡着了,而是因為一種外力而暈厥了過去。
地上的鮮血豈非是墨清池吐出的鮮血。
傅君婥望着眼前這個女人,她發現眼前這個女人的眼中已經沒有剛才面對他的凶戾殺機,她的眼中只有擔憂與心疼,她先是非常緊張的為這個男人把脈,而是輕輕抱住墨清池,才慢慢轉過身望着眼前的女人。
婠婠面上依舊鐵青,可表情明顯好了不少,他冷冷望着面前的這個女人,「你是不是還想比武?」
傅君婥手中還握住劍,但她的眼睛依舊看在躺在輪椅上的那個暈厥過去的男人,沒有開口。
婠婠道:「倘若你還想再比武,我並不介意奉陪,倘若你不想交手了,那你可以走了,我們這裏並不歡迎你,他和你之間的事情一筆勾銷了,你不欠我們什麼,我們也不欠你什麼。」她沒有再說話了,眼中卻已經露出了傅君婥一眼就可以看得出的不耐煩神情了。
傅君婥依舊沉默,她沒有移動腳步。
婠婠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的手已經緊握,兩根白色的絲帶慢慢從她的衣袖中垂落在地上了。
傅君婥不是笨人如何看不出這個女人的用意了,她深深瞧了暈厥過去的墨清池一眼,嘆道:「今日之戰敗得人並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