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來的皇后
帝宮外,一群人正浩浩蕩蕩地向前行進,為首一個老者鶴髮短須,目光如炬,身着繁複的蟠統朝服,氣勢不凡。
行至半路,突有幾個御林軍追上來,俯首躬身在他面前小聲言語了幾句,只見老者雙目瞪起,鬍子都氣地抖起來,勃然震怒。
&了一個女人,膽敢私傳口諭召集御林軍當眾圍剿,他這是不要命了!」
老者怒睨,文景灝當真以為自己可以呼風喚雨隻手遮天了,皇上一天沒駕崩,他就一天還不是皇帝,私傳口諭,一旦被揭發,那就是謀逆的滔天大罪步步封疆!
那御林軍又在他耳邊附語幾句,李義山面色陡然一變,沉聲道:「消息可準確?」
&真萬確,長殿下親自帶了人去的。」
李義山面色鐵青,恨恨地咬牙,這個文景灝平日裏心懷叵測陰險狡詐得很,怎麼偏偏到了關鍵時刻頭腦發昏起來,如今最大皇位競爭者冒頭了,他不趕着搶先登上皇位,反而不知死活地在那兒耗費時間!
&上派人去把唐府團團包圍起來,讓二皇子速速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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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義山仰頭望了望不遠處的宮門,眼底閃過狠決,如今之際,唯有先下手為強了。
文景年在乾清宮外頭心急如焚地徘徊了將近一個多時辰,眼看天色漸漸變暗,還是一籌莫展,想着唐府那邊也不知是什麼情況,不覺眉頭緊皺,憂慮重重。
就在這時,文景年突然瞧見遠遠有兩個人徐徐地往這邊行來,為首的那人身上背着藥箱,正是宮裏資歷最高的孫御醫。文景年眼瞧着他們要往乾清宮的方向而去,突然眸光一閃,計上心頭。
那孫御醫年事甚高,從宮門一路走過來早就累得他夠嗆,背着沉重的醫藥箱,每邁幾步就呼呼地直喘氣,仰頭望了望不遠處的宮殿,正鬆了口氣,想說總算是快到了,卻不料突然眼前一黑。
大理石雕砌的白玉石階前,兩個人一前一後拾級而上。
站在乾清宮前守衛的御林軍踏步上前,攔道:「站住,可有通行令牌?」
孫御醫掏出令牌遞過去,那御林軍接過來讓左右一併仔細看了,點了點頭,這才遞迴給他道:「孫御醫,請進吧。」
那老御醫顫巍巍地點點頭,額際冒着冷汗,接過令牌的時候手竟微微發抖,所幸那御林軍沒注意到,後面一個戴着醫帽的人背了碩大的醫藥箱,餘光掃向兩側的御林軍,見他們重新把目光投向下方,心底鬆了一口氣,低着頭緊緊跟着前面的老御醫,抬步踏進了乾清宮。
偌大的乾清宮裏,此刻悄無聲息,昏暗的宮燈下,只余熏煙裊裊,了無生氣,兩個人影一前一後匆匆踏進了內廳。
剛踏進內廳,孫御醫就雙膝跪了下去,頭深深埋到地面上,「微臣給陛下請脈。」說完抬起頭,慢慢跪着爬過去,小心地把手搭上龍床上皇帝的手腕處。
後面那個人抬手摘掉了頭上的醫帽,露出一張俊美如玉的臉,神采軒然,正是文景年。
老御醫診了脈,搖頭嘆氣着爬開到旁邊去,文景年緩步走上前來,只見龍床上躺着一個瘦骨嶙峋,雙眼突出的老人。
文景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奄奄一息的人是自己曾經威風凜凜的父皇,她眼角酸脹,雙膝一下重重地跪在地上,「父皇——」
龍床上的皇帝朦朦朧朧間聽到有人喊父皇,他氣若遊絲,半夢半醒地道:「誰……誰在喊父皇……」
文景年眼角含淚,頭深深扣到地面上:「父皇,是年兒——你不孝的孩兒回來了,父皇!」
&兒……年兒……」皇帝呢喃了兩聲,突然渾身一顫,眼皮撥轉,竟慢慢睜開了眼睛,他視線往下對去,正逢文景年緩緩抬起頭。
一瞬間,皇帝目光突然呆滯了,他伸出蒼枯的手,顫聲道:「年兒——你真的……是朕的年兒嗎?」
文景年膝行向前,她雙手緊緊握住皇帝的手,她滿眼通紅地哽聲道:「父皇——是兒臣,兒臣不孝,回來地太晚了仙警的幸福生活最新章節!父皇,您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皇帝呆呆地望着她,慢慢地眼角竟悄無聲息地流下兩行清淚,「年兒,朕的年兒沒有死,上天果然待朕不薄,咳咳……」皇帝突然激動地低喊道,接着
24遺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