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縷光灑在一處石台上,雷烈只覺得自己周身骨頭要散架了一般。
剛剛被腰牌散發的白光包裹,雷烈只覺得周身一輕,就出現在一處黑暗的環境中,他的身體怎麼也動彈不得,在那裏,雷烈感覺天旋地轉,暈眩無比,胃中翻江倒海,險些吐了出來。轉了不知多久,雷烈終於感覺到身體一沉,似乎在下墜,一陣劇痛傳來,他摔在了一處石台上。
「真他姥姥的疼……這什麼鬼地方!」
雷烈痛吟着撐起身子,朝周圍打量了一番。
來時轉的時間長了,到現在眼前的景物還在打轉,幾次甩頭清醒下來後,雷烈終於看清了這裏的景象。
這似乎是一個潮濕的大殿,昏暗無頂,上面是一片蔚藍的光暈,大殿中聳立着幾根巨型石柱,中間有個大坑,底下泛出赤色的光芒,而自己在大殿的盡頭,這邊有三座石台分外引人注目,石台古樸而殘破,靠牆排列,雷烈坐在正中間的石台上。只不過自己身子下的這座石台卻佈滿青苔,似乎許久無人問津,旁邊兩座到顯得新了一點,似乎有人經常打掃。每座石台上,都刻畫着一些符文,那些符文組成了一個圓圈,同時延伸遍佈到整座石台上,華麗而複雜,雷烈此刻,正是在圓圈中央坐着。
打量完石台,雷烈只聽見一聲聲巨響,頭上那片蔚藍光暈中,不停地掉下一個個黑影,抬頭看去時,雷烈險些把舌頭吞了。
「你你你你們……」
瞪大眼睛,雷烈看到石台下方,站着密密麻麻的怪人,那些怪人與人族有些差異,眼睛大而圓,嘴唇大而扁,臉上只有鼻孔,鼻子扁的可憐,他們之中有的憨厚有的兇狠,可無一例外,身高都接近一丈,而且長着利齒!
他們站在石台下,只能露出一個腦袋來,無數雙眼睛盯得雷烈頭皮發麻,看着那些人的眼神,雷烈嘴角抽了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幫傢伙……不是要吃了我吧?」
那幫怪人看着雷烈,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半天,沒說一句話,雷烈被盯得心裏涼嗖嗖的,擺出了一副壯烈的表情。
終於,台下的怪人們堅持不住了,一位身材壯碩的紅臉怪人開口道:「小子,你是怎麼進來的?」
那人的發音古怪,可是雷烈不知為何卻能聽懂,張了張口,雷烈道:「我,我被照進來的。」雷烈一開口,字正腔圓的升龍口音也變成了那音節古怪的話。
那紅臉怪人不耐道:「不是,我問你怎麼進來的?」
雷烈知道自己剛剛說的含糊,定了定神,急忙詳細地說着:「我?我我被這腰牌發的光照着進來的!」說着,舉起那個和他一起來到這裏的腰牌。
那怪人張着大嘴,似乎還不滿意這個回答,露出森寒尖銳的牙齒,一字一頓道:「我是問,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雷烈急了:「我真被這腰牌一照就進來了!它一發光,我就被照着,包裹到一個黑漆漆的地方,轉啊轉就跌在這石頭上了!」
那巨人眉頭一皺:「你煩不煩,我是問你怎麼進來的!」
任誰在一個陌生場合被一個長相古怪的人問着同樣的問題心情都不會很好,雷烈終於爆發了火氣:「你有病吧!老子躺床上進來的,怎麼了吧?!嗯?有意見嗎!問這麼多你煩不煩啊!」
「你找死嗎!」
那怪人被雷烈一番話激的火氣上涌,張口咆哮一聲,整個大殿都顫了顫,周圍怪人迅速讓開了一圈,雷烈腿肚子一軟,額頭冷汗直冒:「他姥姥的,這怪物真要開口吃人了?」
雷烈自問從小善良,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之輩,怎麼還沒享受大好年華呢就得交代到這了呢?
那巨人一喝,發達的肌肉炸破了上身單薄的衣衫,臉紅氣粗似乎怒到了極點,作勢一撲,那副巨大的身軀帶着磅礴的氣勢朝自己壓來。
雷烈流淌着冷汗,雖然判斷出那人的體質可能強悍到極點,可是雷烈哪會束手待斃,四肢發力,自己唯一會的一記殺招——擎天拳已經蓄力待發!
巨人落下時雙手一握化作重錘砸下,雷烈沒轍,只能拼盡全力轟出這一拳做困獸之鬥。
轟——
兩人對招,雷烈覺得自己一身七馬之力在那紅臉巨人的雙拳之下根本不夠看的。拳拳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