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這三個月,大部分時間都會一個人悶在屋子裏,晚上時候,便會通過通月冥牌前往樞機寶殿修煉,同時還會利用修煉的時間教冥海焰升龍語言。自從有了通月冥牌後,雷烈發現,自己似乎不用睡眠也可以了,這讓雷烈簡直興奮不已。
晚上的時間既然能利用起來,雷烈的衝勁便更大!
從早到晚,雷烈除了修煉,其他時間手中都捧着一本自己抄錄的素箋,那裏面不止是《混元玄氣訣》第二卷,還是自己拜訪了逆川的鐵匠後所記錄的打鐵經驗。
冥海焰說過,這第二卷必須在打鐵製器中摸索精進,雖然那些鐵匠所制為凡鐵,可是他們鍛造步驟和基礎與煉器師要求的是一樣的。
慢慢的,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第二年年祭。
三個月的時間,厲瞳和雷太一每日天蒙蒙亮就出去,可每次都會碰到修煉回來的雷烈,時間久了,二人對雷烈的刻苦暗暗佩服,可是慢慢的眼尖的厲瞳發現了一個問題。
三個月前雷烈是胎元境七層巔峰,怎麼每日都刻苦修煉的雷烈,現在還是胎元境七層巔峰?
他這三個月都在幹嘛啊?
一天早上,雷烈再次回來,屋中雷太一的呼嚕聲震天徹地,顯然是很疲憊了。雷烈笑着搖搖頭,這段時間,也難為雷太一了,他又懶又邋遢,能堅持帶着厲瞳修煉三個月,已經是奇蹟了。
院中,雷烈趁着興奮勁未消,從納戒中掏出一把鐵錘,繼續開始了摸索性的練習。一錘揮出,小腿之力傳入腰間,接着以腰為樞紐傳入手臂,握錘那隻手非常的穩當地砸下,又穩穩地停在一個固定的地方,他不停地重複着這一簡單的動作,熟練而又有節奏。
天慢慢亮了,隨着一聲雞鳴,西側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厲瞳打着哈欠走出,看向院中道:「這麼早,又修煉回來了?」
雷烈揮出最後十下,次數達到了三百後,這才停下了動作。
「是啊,你們怎麼今天不去修煉了?」
雷烈擦拭着額頭的汗水,看着越來越邋遢的厲瞳。
現在每天早上,厲瞳一覺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悶一壺酒,厲瞳沒急着回答,而是掏出酒壺,一口酒下肚,潤了潤喉嚨,美滋滋地吧唧着嘴,才慢悠悠道:「雷前輩說我的訓練已經完了,接下來的路就靠我自己了!」
聽到厲瞳的話,雷烈倒是驚訝了一下。
訓練完了?這意思是……
「那就是說你已經恢復了?」
雷烈想厲瞳投去詢問的眼光。
厲瞳神秘一笑,露出豁了口的門牙:「不可說,不可說!」
雷烈收起鐵錘笑了笑,復又正色道:「不說?那可不行,你說過修為恢復了就與我鬥鬥的!這幾個月恐怕早就恢復了吧?我們來試試?」
看着雷烈興奮的表情,厲瞳白了一眼雷烈:「怎麼你現在越來越好戰了。我記得你以前可不這樣。」
以前?以前哪有心思好戰啊!
厲瞳哪裏知道自己以前經常隔三差五就會被師父『對練』一番,說是對練,其實就是師父單方面施虐。師父那種鬼魅的身法,即便不用任何玄氣,自己都摸不着他一點衣角。而且師父每次下手都非常狠辣,簡直不把自己當人對待。
「以前不好戰是因為不想找虐,現在好幾個月不曾痛快的動手,手有些痒痒了!」
雷烈摸了摸鼻子,苦苦一笑。
不想找虐?
厲瞳沒明白雷烈的意思,不過也沒多想,幾口酒再次下肚後,見到自己的酒壺已經幹了,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狹長的雙眼眯成一道彎:「那好,咱倆鬥鬥是沒有問題的,但你輸了,要給我買壺好酒回來,怎樣?」厲瞳眼睛精光一閃,朝着雷烈嘿嘿笑着。
買酒?
看到厲瞳堂堂一個大家公子,為了一壺酒給自己耍小心思,雷烈一臉的無奈。看來這厲瞳當初那種冷厲的范兒真是被雷太一打磨盡失啊。雷烈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這位曾經如玉似冰鋒芒凌厲的公子以後就是雷太一那種邋遢的德行了。
「好吧,買酒就買酒。」
雷烈對雷太一這位開山弟子也無可奈何。
見到雷烈答應,厲瞳喜笑顏開。兩人走向小院中央,這地方還算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