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雷烈被一陣吵鬧聲驚醒,昨夜一覺,睡的他極其難受,一晚上做夢都是在一個大火爐里煎熬着。
醒來看到身旁圍着一堆人,教頭田放、爺爺雷北雄、父親雷太一以及大長老二長老,這些人看到雷烈臉上都鬆了一口氣,終於醒了。
雷北雄率先開口問道:「烈兒,你這是去什麼地方了,渾身竟有如此燥熱的能量?」
雷北雄作為家主公正嚴明,對於幾個孫兒也都沒有偏袒過誰,但因為與雷太一不對眼的緣故,雷北雄也與雷烈接觸較少,看到孫兒竟然整晚昏迷,不免有些愧疚。十幾年來,甚至雷烈的修煉自己都不聞不問,也不知道他最近怎麼修煉給自己修煉成了這樣。
雷烈揉着額頭,一夜的休息,體內燥氣難除,不過冥海焰說過,凡是煉器師,體內難免有燥氣的,忍着忍着就習慣了。看了看周圍,雷烈道:「孫兒在修煉,不小心……不小心弄成了這樣。」
聽到雷烈的話,一旁石佛一樣的大長老突然抬起眼皮,驚疑了一聲。
「雷烈,你可是……在修習煉器術?!」
大長老話音一落,雷家眾人紛紛帶着驚疑之色望向雷烈,就連雷太一也笑着『嘿』了一聲。
呃……
雷烈看着大長老那雙渾濁的雙眼,自己想編一個幌子瞞過去,可是現在心裏卻是沒底氣。
從東去川底自己莫名其妙的撿到那塊通月冥牌開始,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到了樞機寶殿,接着又莫名其妙的與冥老有了那個什麼冥國武裝的交易,冥冥獸一族的秘辛,自己就算告訴他們,他們沒有修煉《混元玄氣訣》也去不了,而且雷烈知道以自己編謊話的能力,一旦被追問,那根本瞞不住的。但說出來後這事情反而像是編的。
什麼通月冥牌,為什麼你能去別人去不了?再扒下去,雷烈的老底就扒出來了。
與雷帝有關的一些東西,雷烈可不想與別人分享。支吾半天,雷烈沒承認,也沒否認,倒是大家好像也不在意這一點,看雷烈的表情,在場眾人心中八成都確認雷烈應該是修習煉器術了。
雷北雄嘆息一聲:「唉……這是天意啊。烈兒,我正要跟你說一件事,也是關於煉器師的。」
咦?
這回換做雷烈驚訝了。
「爺爺,什麼事?難道與我有關嗎?」
雷烈好奇發問,自己好像不認識什麼煉器師吧?
雷北雄長吁短嘆,怎麼也開不了口,倒是雷太一在一旁喝着酒道:「老頭,你說不說?屁大點事說出來抹了你面子不成?」
聽到雷太一的話,雷北雄周身玄芒暴漲:「逆子,狗屁態度!」
雷北雄暴喝一聲,雙拳上的玄芒暴漲三倍,拳頭如同巨錘一般像雷太一砸去。
天玄巨靈拳!雷家頂級玄功!
「哼!」
雷太一一個翻身,躲開了這一擊,一副懶洋洋的表情看着雷北雄:「好了好了,你不說我來說,想打的話明年大比你上!有傷還硬挺着……」
被雷太一一句話噎的,雷北雄臉色青紅一陣,身旁二長老苦笑道:「家主息怒,雷賢侄說笑來着……」
雷北雄指着雷太一鼻子「你你你」說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說出下文,臉色一怒拂袖而去。二長老和田放急忙追了出去。
雷太一在雷北雄的椅子上坐定,喝着酒看向雷烈:「雷烈,這麼跟你說吧,你媳婦被人搶了,然後老頭去幫你討公道……」雷太一偷偷看了看門外,然後低聲道:「結果老頭也被人打了。」
話音一落,雷烈腦中一懵,雙眉緊皺問道:「是何人?!」
雷太一口氣看似輕佻,有些玩笑的意味,可是雷烈卻知道,這事情哪有雷太一說的那麼簡單。媳婦被搶?那是齊瀟和自己的事!
但爺爺被打是怎麼回事?
逆川城就那麼幾個高手,能和爺爺相鬥的強者,一隻手就能數的清楚。而且雷太一說的是被打,而不是和人相鬥!
覺得自己有些慌,雷烈穩了穩心神:「到底怎麼回事?」
看到雷烈嚴肅的表情,雷太一有些唏噓,臉上也有些不好看,嘴角一動一動的,顯然他也是在怒極邊緣。
「瀟兒去仙武學院的事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