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瑜心情不好,可要他道出個一二,他又是全然都不能說。這般想着,他恍然間竟是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見鬼了,不過又想那女子清麗的容貌,便是覺得,必然不是見鬼。如若真是鬼,怎麼會大白天出現,又怎麼會那麼清靈?
他羞恥的捂着自己的胸口,這種只要想起她就仿佛被雷擊到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兒呢?
&爺。您再不回家,老爺怕是就要怒了。」連喜小心謹慎的開口提醒道。
這些日子他們家主子一直盯着這個秀絲坊,半個人影都沒看見,不知道他們家主子是看到了啥。當然,做奴才的可不敢胡說,他只要跟着六爺便是。然……六爺上邊總是還有個老爺不是?
&就怒唄。老頭子還能如何。哼!」宋楚瑜冷哼一聲,吩咐身邊幾個人,「反正看見人就鬧,我就不信了,她還能一直堅持不說那女子是誰。」
&好嘞!」跟着宋楚瑜的,除了宋府的幾個家丁,還有一干公子哥兒,原本他們也是不想來,但是又想,宋小六都鬧了這麼些天,傳聞里會罩着南桂枝的太子也沒有出現。可見,太子爺也是忌憚宋家的,畢竟,如今宋家權勢大如天,太子沒必要為了一個戲子得罪宋家的人。能看熱鬧,他們哪有不看的道理。
宋楚瑜擼袖子,「掘地三尺,我也得找出這人。」
宋楚瑜話音剛落,就看一頂官轎停在他們不遠處,一小廝顛顛兒的跑了過來:「小的見過六爺。六爺,大爺說讓您過去敘話。」這人便是宋家大公子的貼身小廝。
宋楚瑜也不整理衣裝,只那副渾樣兒來到轎子邊,剛到近前,轎簾便被掀開,宋家大哥兒年約二十七八,十分的嚴肅正經,他望一眼那亂糟糟的秀絲坊門口,言道:「我是來接你的。」
宋楚瑜呆滯:「接我?我認得回家的路呀?不用接,我還要繼續鬧呢,沒道理她南桂枝一個戲子就敢跟我玩心眼,我見鬼,我見的最大的鬼就是她了。」
宋家大哥兒喚作宋楚廉,他皺眉:「你這成什麼樣子了。你是瓷器,她是瓦片,何須與她一般見識。你要找人,犯不着如此,這般,你將此事交予哥哥。你這麼鬧下去也未見得能有結果,倒是不如交給我,我保證,十日之內將此人的生平家境名諱悉數告知你,如何?」
宋楚瑜斜楞眼:「你不會是糊弄我的吧?父親還是母親指使你來的?」
宋楚廉嘆息:「你這般,哪還需要人指使,在讓你這麼鬧下去,咱們宋家也不用做人了。丟人都能丟到二城外。你放心,這事兒哥哥應了你便是不會欺你。這是咱們兄弟倆的秘密。」
宋楚瑜琢磨起來。
&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宋楚瑜翻白眼:「還真有。而且,我也不怎麼怕丟人,我不經常給咱們家丟人麼?一回生兩回熟。如果沒有我,怎麼能襯托出你們呀,偷着樂吧你!」
如若這話讓宋丞相聽了,怕是又要氣一個倒仰,這個兒子似乎就是這般的混不吝。不說宋丞相,如今宋楚廉也讓他氣的好懸沒摔下轎子。
他點着楚瑜:「你個混小子,柴米不進是吧?我說話算話。跟我回去。咱們家的名兒呀,都讓你給敗壞了。你還得意洋洋,襯托?我用你襯托?我十三歲就是兩榜探花。你十五了還只會招貓逗狗呢!」
宋楚瑜得意的嘿嘿笑:「招貓逗狗,其實也是本事,你看吧,所以你不招人稀罕,家裏人人都稀罕我。」
宋楚廉實在是聽不下去他的混話了,直接給他拽進了轎子,吩咐:「起轎!」
&我說你這人,你這人怎麼就這樣呢,沒意思了哈。」宋楚瑜斜倚轎子裏,拿眼梢兒吊看着宋楚廉,宋楚廉也不理他。
&知道了吧?」好半響,宋楚廉開口問道。這話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倒是讓人費解了。
宋楚瑜撇嘴:「我知道什麼!」他翻了個身,哎呀,這轎子還挺大挺舒服。果然官轎就是不同。
&桂枝。」
宋楚瑜似笑非笑的:「知道南桂枝什麼!我怎麼不明白大哥的話呢!哎呀,果然是沒什麼學問的人。」
宋楚廉看這個弟弟,無奈:「你二嫂許了你什麼好處,你這般的在這裏鬧,鬧來鬧去,也不怕丟了咱們家的人?不過是個戲子罷了。」
&哥這可說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