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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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謹言在白家住了幾天後,發現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他閒着沒事幹逛遍了整個白家上下,居然連一張他和白沉安的合照都沒有找到,除了結婚證上那張兩人都一副很不情願樣子的照片。
他不記得白沉安,自然不記得自己曾在白家生活過四年的時間,白家對他的記憶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可對他的身體來說又是十分的熟悉,比如一些東西放在哪裏,他完全沒印象,但身體總能自發的走到那個位置找到東西。
和白沉安的婚姻存有太多的疑點,其中最醒目的一條就是除了很熟悉的人以外,其他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和她是夫妻,只知道他受白明懷之託照顧他女兒。
傅謹言問過程阿姨和何叔,他和白沉安的婚姻究竟是怎麼回事,得到的答案都是模稜兩可無法辨別可信程度的,越是這樣,他心裏的懷疑就越大。
&年,你結婚了嗎?」
今天恰好是唐伯年來給他換藥的日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傅謹言忍不住問他。
&不是只忘了白沉安一個嗎,怎麼連我結沒結婚都不知道?」唐伯年利落的給他清潔着傷口附近,奇怪的回答。
&婚應該會有婚紗照的。」傅謹言單手輕叩着桌面。
&肯定有。」唐伯年查看他傷口的復原程度,「這年頭,誰結婚不拍婚紗照啊!」
&沒有。」傅謹言幽幽啟唇,「我找遍了整個白家,並沒有看到我和白沉安的婚紗照,不僅如此,我跟她甚至連一張普通的合照都沒有。」
唐伯年拿過繃帶給他包紮,「這你得問白沉安了,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沒什麼好說的。」頓一頓,臉上露出個奸詐的笑容,清了清嗓子道:「其實告訴你也行,沒拍婚紗照是因為你忙着工作不肯陪白沉安去,她很生氣,所以直到現在也不願意和你做繁衍後代的事情,除非你答應跟她把婚紗照和蜜月都補上,然後才能和她一起繁衍後代。」
「……」傅謹言對唐伯年的形容無語了,末了又冷着一張臉,「不就是上個床?她不願意我還要求她不成>
&對,你有你的手,的確不用求她。」
「……閉嘴。」
真是不愉快的談話。
沉寂小會兒,傅謹言按捺不住,再次發問:「我覺得我的婚姻有很大的問題。」
&不廢話嗎,你都和你的手過日子了,這婚姻能沒問題嗎!」唐伯年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怎麼不記得你嘴巴這麼毒?」
&連你老婆都能選擇性忘記,還有什麼不能忘的。」
「……」
傅謹言抿緊唇,眼睛朝唐伯年發射眼刀子,奈何對方埋頭準備針筒和藥水,看也不看他一下。
&了,別揪着我問個不停,你自己的老婆你想上就上,上不了自個兒想辦法去,跟我談個屁。」唐伯年不耐煩了,本來就是,對傅謹言那個小嬌妻,他確實不太了解,兩人第一次見面還是在不久前的那次呢。
說起來,由於是協議結婚,並非是彼此相愛才結的婚,因此,失憶前的傅謹言不太喜歡在外面提起白沉安,在唐伯年面前只說過一次。那時候唐伯年正忙着一個實驗,便沒有多問他,後來就更沒有問起,所以他對白沉安確實不了解,只知道她是傅謹言的法定伴侶。
對白沉安這一塊的記憶是空白的,傅謹言努力想回憶起什麼,但嘗試了多次都以失敗告終,不過他能肯定,兩人的婚姻絕對有問題,至於這個問題是不是唐伯年說的那樣,得等等下白沉安放學回來才清楚。唔,都六點半了,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袖子捲起來,我準備扎了,你別動。」
正想着,唐伯年舉着針筒要他捲袖子,傅謹言板着臉依言照做。
唐伯年看他拉着一張臉很不高興的樣子,想安慰安慰他,說:「兄弟,別臭着臉了,不是我不幫你,是我單身狗一隻,不懂你個已婚男士的煩惱。」
&身處男狗。」傅謹言倏地應道。
&說什麼?」唐伯年愣了一下,手裏的針差點扎錯位置。
&說你不僅是個單身狗,還是個處男單身狗。」傅謹言沖他勾了勾唇,微微一笑。
&
唐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