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瑜趕到朝陽寺,桑柔兩人已然離開,他只能默默感嘆自己時運不濟,可饒是如此,他還是追了出去,也許能找到什麼機會呢?
咳咳,機會總是留個有準備的人的。
也不知是否是一語成讖,他竟是真的就碰見了李家的馬車,他正愁如何能夠追上搭茬兒,就聽噼里啪啦一陣炮竹聲,那馬兒一下子驚到,竟是焦躁發狂起來。趕車人直接被甩了下去,桑柔與老夫人已經嚇得臉色發白,他們也不曉得怎麼突然就會如此,桑柔掀開帘子,見馬恣意奔跑,似乎受了驚。
&桑柔,快,拉住韁繩。」楚瑜也不管那許多,他在身後不斷的追馬車,更是大聲言道。如若沒有人拉着韁繩,這怕是更加不妥。
桑柔自然知道這一點,只馬兒被鞭炮聲嚇到,四下亂竄,連帶的轎子也搖搖晃晃。老夫人年紀大,已然嚇得魂不守舍,桑柔回頭看一眼祖母,知曉如此下去不是辦法,堪堪握住轎子的兩邊,快速的向前一衝,直接抓住了韁繩。
&
桑柔到底是個女子,即便是抓住韁繩,也並不能控制住馬,她使出全身力氣,仍是任由馬兒四竄,收效甚微。
老夫人雖然被驚到,可是到底也是年長,她大喊:「柔丫頭,放手吧,你制不住它的。便是有事兒,咱們也在一起。」
桑柔咬唇:「祖母放心,我會制服它的,我會的。」桑柔性子本就執拗,她只更加使力,卻不肯放手。
楚瑜再身後看桑柔這般的驚險,只覺得擔心的無以復加,好不容易靠近桑柔,他一把跳上了桑柔的馬背,多了一個人的重量,那馬自然更加癲狂,楚瑜立時與桑柔同拉住韁繩,兩人合力,馬車一個急打轉,老夫人被晃到了另外一邊,險些甩了出去。
楚瑜坐在桑柔身後,大聲安慰:「你們放心,沒事,一定會沒事。我們一起使力。老夫人,您抓緊了,我倒數,桑柔,我們一起拽韁繩。」
桑柔臉色蒼白:>
&二>
上天保佑,竟是真的讓馬停了下來,雖然還有些焦躁,但是明顯馬匹慢了幾分,楚瑜連忙,「你扶着我過去快些將老人家扶下去,如若它在發狂,我們想來很難控制住。」
桑柔也不推辭,她扶着楚瑜的肩頭迅速的轉到馬車,「祖母,我們先下去。」
老夫人被桑柔的動作嚇到,不過還是強撐精神,兩人迅速下馬,看兩人下來,楚瑜言道:「你扯着這邊,給它栓到樹上,不然我不放心。」一旦發狂傷了他人,也是不好的。
桑柔連忙稱是。
雖然馬還有些張狂,桑柔卻謹慎的將它拴好,楚瑜這時才跳下馬。
原本被驚住的人這下都圍了上來,那放鞭炮的人家更是嚇得不行,連忙衝上來作揖道歉,他們本是想着放鞭炮去晦氣,之後上山參拜,可誰曾想竟是遇到這樣的事情。
老夫人看桑柔衣着凌亂,雙手也受傷,心疼不已:「可憐的小囡囡,這小手兒怎麼又傷了。」
桑柔看自己手,也覺得有意思,她似乎每次受傷,都是如此。
&母放心,沒事兒的。」
定下心神,老夫人連忙道謝:「多謝這位小公子,如若沒有你的幫助,我們這一老一小,怕是就要葬送與此了。」
宋楚瑜連忙:「您客氣了。這點小事兒,何足掛齒。」他瞄一眼桑柔,繼續言道:「沒想到竟會在這裏遇見靳同學,就算不是同窗,我也定然不能坐視不理。大家原本在書院就是互相扶持,共同學習。如今靳同學處於危急關頭,我更是義不容辭。」
李老夫人微笑點頭:「是個好孩子,不知你如何稱呼?」
楚瑜連忙:「學生姓宋,字楚瑜。我家中行六,老夫人喚我一聲小六即可。我與您的孫兒李臻也是知交好友,往日裏大家都是如是喊我。」
老夫人看他一表人才又如此知書達理,滿心歡喜。再一細看,竟是發現他的手也受傷:「走,快與我一同回李家,你這手也受傷了,可要好生的包一包。」
楚瑜混不在乎的模樣兒:「沒關係的,這點小傷算什麼,我是男子,便是傷在臉上都是無礙。您莫要太過掛心。」
&不行……」一來二去,宋楚瑜果然跟着李老夫人與桑柔一同回到李府,聽說兩人遇險又被宋楚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