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
林澤甫聽美女警花張馨藍提到這個詞彙,嘴角便是浮現一抹艱澀的苦笑。
「雖然你不肯說,我也知道上次槍擊案跟你脫不開關係。也許,你還受傷了,對嗎?」張馨藍目光仔細地盯着林澤那張略顯蒼白的臉龐。
「你想多了。」林澤點燃一支煙,微笑道。「那晚我一早就吃過狗肉火鍋睡覺,韓家大小姐可以為我作證。」
張馨藍望向韓小藝,見女孩兒配合着點頭,便是輕嘆一聲,苦澀道:「我並不是想審問你,也不是想追究那件事兒,再者——我見過你的殺人證,即便你真的槍殺他們,我也管不着。但是——當時我們警方對槍擊案地點進行過偵查,你知道我們碰到什麼?」
「不感興趣。」林澤微笑着搖了搖頭。
「十來個槍手有一半被人一刀割破脖子,另外一半則堆在一起,全部是被一槍爆頭而死。」張馨藍無奈地說道。「這是我們根據現場情況勘察出來的。後來我因為有重要事情去處理,便離開了現場。但等那幫兄弟回警署時,居然得出更深層次的推斷。他們甚至知道哪個槍手是在哪兒被殺死的,是以怎樣的角度被人割破脖子,幾乎將整個槍擊案過程推斷出來——」
張馨藍目光凜然地凝視林澤,略有些擔憂地說道:「我那幫手足肯定沒這個觀察能力,即便是全警局最好的老警員,也沒有這樣的經驗。那幫弟兄說,現場曾出現一個穿白色西裝,大約三十歲的男子——這一切,都是這個男子推斷出來的。原本我那幫兄弟對他頗有些懷疑,想請他回警署錄一份口供。但最後他卻像是憑空消失一樣,再也找不到了。」
「也許他只是附近的居民,那晚親眼瞧見整個槍擊案過程也不一定呢。」林澤仍是在微笑。
「不可能!」張馨藍搖頭道。「我們對那一片居民的身份進行核查,僅有幾個居民與那位穿白色西裝的神秘男子的年齡身高吻合。我們進行對比後,得出的結果是根本沒有一個有嫌疑。最後——那一處幾乎是貧困居民區,你認為住在那兒的居民會穿一身價值十萬的西裝?」
「我不是警察。」林澤噴出一口濃煙,含笑道。「也不是私家偵探,沒辦法幫你做出判斷。」
張馨藍很有些生氣。這個混蛋傢伙還真是會裝。上次也是自己提醒他會被人找麻煩,否則他未必能如此輕鬆地躲避呢。這些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兒,為什麼他就是不肯說呢?為什麼要這麼賣關子呢?
這次呢?
這次也是自己主動提供線索讓他做好防備,他為什麼還是什麼都不肯說,甚至拒絕與自己討論類似話題。難道對他而言,自己的作用僅僅是給他提供線報嗎?
想到這兒,張馨藍俏臉上掠過一絲黯然之色,心頭更是淒涼難當。
「該做的我已經做了,該說的也已經說了。至於你肯不肯向我坦白並不重要。」張馨藍提起風衣,一臉幽怨地說道。「你好自為之吧。我先走了。」
「要我送你嗎?」林澤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問道。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
「不用。」張馨藍深深看了他一眼,背影寂寥地離開別墅。
韓小藝似有所思地望向林澤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忽地掐了掐他的手臂道:「人家美女警花可算是對你仁至義盡,還專程跑來通知你這麼重要的消息,為什麼你都不願搭理人家?」
「我不想害她。」林澤嫻熟地彈了彈煙灰,平靜道。
「害她?」韓小藝不解道。「雖說喬八這幫人的確很有勢力,可他們也不會輕易向警務人員下手吧?要知道,國家在這塊是有着極大決心的,膽敢威脅警務人員的危險分子,國家絕不會姑息。」
「喬八不敢,但有些人敢。」林澤微微皺起眉頭,一臉無奈地說道。「你沒聽她說嗎?上次暗殺我們的人並不是喬八派人幹的。雖然跟他有着極大關係,可事實上,上次的槍殺案,是另有其人。而這個人——絕對不會有任何顧慮。張馨藍若是卷進來,對她百害無一利,她幫我的地方已經夠多,我不想她的生命受到威脅。」
「哼,你對誰都這麼體貼,偏偏對本小姐一點兒都不關心。」韓小藝撇嘴道。
「瞎說,我要是不關心你,我身上那三個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