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布衣並非第一個衝上城頭之人,可他無疑是最鼓舞士氣之人!
歷來攻城克敵,都是兵士捨生忘死,可蕭布衣以千金之體率兵士攻克城防,他對隋兵一直都如兄弟般看待,隋兵如何會不捨生忘死
一個隋兵登上城頭還只是讓隋軍振奮片刻,蕭布衣登上城頭卻讓三軍悚然。
他們的定海神針單刀紛飛,力抗盜匪,他守住地點,寸步不退!千金之子捨生忘死,他們有什麼理由不奮勇當先?
和蕭布衣一起登上城頭的兵士身中一箭,又被刺了兩槍,可此刻見到蕭布衣就在身邊,威風八面,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勢若瘋虎,全然和無傷一般。盜匪見隋兵渾身浴血,卻是全然不倒,只有更勇更猛,心下駭然,不知道這些人怎麼都和發狂一樣。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一夫拼命、萬夫莫敵!
二人並肩作戰,也不前沖,只是死死的扼住方位,讓更多的隋兵爬上來。
十數個,數十個,到有幾百人登上城頭之時,盜匪心中慌亂,陣腳大亂。房玄藻卻早已不知道去向,實際上,在蕭布衣向城頭奔來那一刻,房玄藻就已經消失不見,他知道洛口已經守不住了。
如果再晚走片刻,只怕要成為別人的階下之囚。
亂世之中,能活下來的不是武功超群,就是聰穎狡詐之輩。莽夫只能早死,笨人誤人誤己。房玄藻數次活命下來,只因為能最快的分辨形勢,找出對自己最有利的一種。
中原尚大,李密不肯捨棄洛口倉,他卻不必死守洛口城,這次雖敗,非戰之罪,而是秦叔寶救援不力。
房玄藻知道城北並無隋軍,知道那裏雖靠黃河,無處可走,但出城後翻山而走,亦是能夠迴轉洛口倉。只怕被瓦崗眾見到,反倒擋了逃命的道路,是以悄然撤走。
蕭布衣人在城牆上力抗瓦崗眾,只見到盜匪如麻,隋軍雖是攻入數百,可人數相差還是懸殊。可瓦崗雖眾,但都是各自為戰,早不見統帥。心中微動,霍然邁步上前,一刀劈了出去。
一盜匪正持槍搠來,見到刀光一閃,不等膽寒,人頭已然高高飛起。
蕭布衣武功高絕,又如何是區區盜匪能夠抵抗。他見人頭飛起,手腕一轉,已用刀身擊在人頭之上,人頭飛起,撒下一蓬血雨,蕭布衣卻已經沉聲喝道:「房玄藻已死,爾等還不束手?」
他斷喝一聲,聲動八方,轟轟隆隆。蕭布衣這招魚目混珠之計使出,瓦崗眾都是大驚。如今盜匪無主,早就聽不到號令,只見到一人頭高高飛起,落入了城下,哪裏分辨出是誰的腦袋?只以為房玄藻真的被蕭布衣砍了腦袋,再無鬥志,譁然而逃。
蕭布衣見到盜匪還多,又是高喝道:「降者不殺,抵抗者殺無赦!」
隋軍得令,都是高聲呼喝道:「降者不殺,抵抗者殺無赦!」
喝聲雷動,傳遍城頭城下,更多的隋軍從城頭湧入,城門也是轟然一聲大響,被隋軍的撞城車撞的四分五裂,有兵士早早的清理城道,更多的隋軍卻從城門處殺了進來。
「蕭將軍有令,降者不殺,抵抗者殺無赦」
一聲聲呼喝傳遍洛口城,隋軍氣勢如虎,血紅了雙眼,見到盜匪稍有遲疑,就會長槍戳過去。這些曰子的隋軍,早就憋足了一口氣,如何會放過這些為亂的盜匪。
殺戮開始呈現一邊倒的架勢,蕭布衣立在城垛旁,卻已經不需要他來出手,他現在更多的只需要鼓舞士氣!扭頭向東南的方向望過去,發現塵土飛揚,蕭布衣暗自皺眉,知道張鎮周還是和秦叔寶打了起來。
秦叔寶這人,本不應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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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口城被克之時,秦叔寶亦陷入左右為難的地步。
張鎮周並不着急開打,一開始卻使用攻心的戰術,勸他投降。秦叔寶聽到張鎮周勸降之時,猶豫不決。
跟隨李密本來就非他的本意,自從叛離張須陀後,如今他不但被隋軍厭惡,被
三七零節 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