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一閃,蕭布衣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抬頭望過去。
蝙蝠無聲無息的走進來,仿佛飄雪一般,只是他飄動起來,像黑色的雪。
蕭布衣見到他前來,不出意外,實際上,他就是在等蝙蝠。
「情況怎麼樣?」
「孫少方又去見了董奇峰。」蝙蝠回道:「只是他們相隔的太遠,我聽不到他們說什麼。」
蕭布衣皺緊了眉頭,喃喃道:「董奇峰呢,最近做什麼?」
「他他好像和朝中的一些大臣聯繫的比較密切。」蝙蝠猶豫道:「不過很多時候,他們都是應該在內城。」
蕭布衣握緊了拳頭,「這二人一人在內城,一人在外城,均是負責要地,若是真的有什麼不軌之心,倒是不能不防。」
蝙蝠看了蕭布衣一眼,臉上有些古怪,半晌才道:「西梁王我覺得孫少方不像想要叛你。」
「你怎麼知道?」蕭布衣鬆開了拳頭。
蝙蝠皺眉道:「這些曰子我一直都是悄悄跟蹤他的行蹤,發現他沒人的時候總是長吁短嘆,很是為難的樣子。他若非做戲,恐怕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我蝙蝠是個小人物只希望西梁王你查清楚再說。」
蕭布衣望着蝙蝠良久,蝙蝠身材瘦小,卻並未退卻,蕭布衣輕嘆聲,「你說的也有道理,蝙蝠,還記得我們一塊去過草原嗎?」
蝙蝠乾癟的臉上湧起笑意,「當然記得,那時候我們同生共死,說實話,我蝙蝠少佩服別人,可見到老大你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時候,從心底的佩服你。一個人可以偽裝,但是生死關頭才見男兒本色。」
「是呀,生死關頭才見男兒本色。」蕭布衣沉吟不語,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動,「當初去草原,有老三和老五,還有蝙蝠你,盧老三是條漢子,可以和我同死蝙蝠你也是,這些都能看得出來呀。」
蝙蝠微蹙眉頭,「蕭老大,我總覺得你最近有點心事。」
「是嗎?」蕭布衣微笑道:「我這人本來就是如此吧。」
蝙蝠搖頭,「你讓我一直盯着孫少方,你難道懷疑他會出賣你,可他實在沒有道理出賣你!」
蕭布衣又抬頭望了蝙蝠一眼,「這個很難說的清楚。對了,蝙蝠,當初我們離間瓦崗的時候,你們五個都有功勞。」
蝙蝠笑着搖頭,「這都是舉手之勞而已。老五稍微喬裝下,夜黑之中,讓翟弘誤認為是王伯當,老四一旁協助。老三卻是模仿單雄信的聲音,讓翟弘蒙在鼓中。他只以為王伯當要殺他,單雄信救了他,卻沒有想到全是我們做戲。翟弘已死,沒有人會再講出去了。」
「那老二呢,在放風吧?」蕭布衣不經意的問道。
蝙蝠點頭,「我當時是去給單雄信送信,老二是在放風,我們五個一直都在監視瓦崗的動靜,蕭老大,難道有什麼問題?」
蕭布衣搖搖頭,「沒什麼,蝙蝠,你們辛苦了。」
蝙蝠笑道:「有什麼辛苦,本分之事而已。」
蕭布衣猶豫下,「蝙蝠我記得嗯,他們兄弟幾個現在在哪裏?」
「應該已經休息了。」蝙蝠回道。
蕭布衣點點頭,「蝙蝠,我知道你對兄弟情義看的很重,可是你也要知道,到了我的位置,一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我總懷疑孫少方有問題,可又不想錯怪他。這樣吧,我出征在即,你們五兄弟都留守東都就好。你們兄弟五個都是郎將,和孫少方一起鎮守東都,就煩勞你們留意孫少方,若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拿下孫少方等我回來發落。」
蝙蝠點頭退下,蕭布衣卻是喃喃自語道:「思楠雖然生姓冷漠,可和我一路同行,數次助我,再加上她和我的那次談話可見,她並非出賣我之人。可如果不是她,當初知道我離間瓦崗的只有這五兄弟,知道我在鵲山的只有孫少方。少方和我一路同行,數次生死,沒有道理泄露我的行蹤,害我於死地。蝙蝠、盧老三更是漢子,當初為了不害草原人姓
三八零節 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