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一個從常秋殿抬出來的轎子,原本在大道上走着,這時卻突然拐進了一個小巷偏僻處,只聽轎中兩人在輕聲說話:
.....
「這可如何是好?」一略顯瘦弱的貴家書生恐慌的問道。
「有什麼好怕的,他越是故作強勢,就越是心虛!」另一人卻是自信滿滿答道。
「新招的兵,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底細嗎?」自信的又人反問道。
「我們家已經派了幾個人去了,不過暫且還沒消息送出。」
「根本就用不着,你自己想想,那新兵能頂什麼用啊?見到敵人連武器都握不穩,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一群廢物,王爺的兩千精兵就可以把他們收拾了!」
「北邊還未有消息傳來,我們還是不要有什麼動作罷了,以免暴露。」貴家書生也不接自信的人狂妄之語,他本就不是什麼大膽之人,他今日可是被常秋殿的兵士們嚇破膽了。
「哼,便讓那小兒逍遙幾日。」
......
常秋殿內,筵席早已經撤去,卻見一男一女正在殿內追逐,正是司馬鷙和蘇碧童,司馬鷙累了一天了,也不知道突然哪來的力氣,竟追逐起蘇碧童了...
可司馬鷙的『貼身秘書』梁王參軍衛熙卻是清楚,甚至司馬鷙哄騙小女孩上chuang的橋段她也知道,因為她一直都在旁邊嘛!她原本可是想找機會跟司馬鷙分析下目前形勢,潑點冷水別讓他自信過頭了,誰知他卻這般的胡鬧起來了!哄騙不成只聽蘇碧童嘻嘻的道:「若是你能捉着我,今晚我就陪你。」雖然挺着個大肚子,可她畢竟是從洛陽外千軍萬馬的叛軍中逃出的,哪那麼容易被抓呢?只見亢奮的司馬鷙幾個虎撲都撲到了地上,撞的滿身都通紅的,卻還是樂此不疲,他今晚可不管這小蘇碧童是太后的人還是皇帝的人了,發誓要把她按到床上去!
遠看還以為是兩小無猜的小朋友在打鬧,可聽了他們的對話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守在一旁的衛熙連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臉頰紅潤溫熱,說他們不像是小孩子在打鬧,卻像是赤裸裸的調情,蘇碧童嫵媚的引誘着司馬鷙卻不讓他碰,讓司馬鷙亢奮的追逐卻不能發泄,更激發出他的獸慾.....
衛熙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受不了:好!我好心想要提醒他,可那死人卻...她這就便樣頭也不回,憋着紅臉走了。
不知司馬鷙這晚能不能撲到蘇碧童呢?
月圓之夜免不了多事了,在大夫們住處旁的偏僻地方,有一男一女兩人正在爭吵:
「不行!你怎麼能把雨兒交給他們!?」
「潛光,你聽為夫說,梁王他們此次出征也只是解洛陽之圍,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為夫如今是雍州右管事,這不能...」只聽他又解釋道,
「你又迷上做官了?你怎麼還不死心啊!上個月不是還說打算去廣州煉丹修道的嗎?」
「這是為了百姓!我不佔着位置,就會被別人佔去,那雍州百姓不知要死多少...」
「藉口!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拿雨兒做抵押!」那女人看似柔情,關鍵地方卻毫不讓步,更是把頭偏到一邊不肯聽解釋。
「你這...真是的,便問問雨兒願不願去罷了。」那男人作勢要去找那他們口中的雨兒。
「不許啊!你這狠心的爹!嗚嗚...」那女人出絕招了,開始哭泣起來,聽起來很是悽慘。
「哎呀,怎麼得...」男人只好又轉身去安慰。
只是正在偏僻處的他們嚇了一跳,只聽「娘,孩兒願意去!」
兩夫婦愣了一會兒,那女人道:「雨兒怎麼在這兒?秋風涼的很,快快回去罷。我和你爹有些事商量。」
「娘,孩兒願意跟梁王出征。」這小孩又重複一遍,很是堅定。
「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能到那滿是男人軍營里去!」女人加重了語氣,教訓道。
「孩兒不怕...」那小孩一身小醫生打扮,乍看還是以為是瘦弱少年,卻不知原來是......
這年代可沒有花木蘭,女扮男裝也只在胡人里比較盛行,胡人不似漢人風氣,對女性壓抑相對少一些,尚能部分地允許女子表現自己才能。這對裝扮成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