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官不敢,只是...當時司馬越敵眾,永寧縣根本沒有兵啊,不得已只能投降於他們。但是我們都是心系朝廷的。」余縣令也是老實人,實話實說:看司馬鷙這架勢,分明是鴻門宴,永寧縣官員們都很懼怕司馬鷙報復他們之前的投降,追究他們的責任。背後還有殺氣騰騰的士兵圍着,屋裏彌散着濃重的血腥味,哪裏能吃的下?
「余縣令,你這都什麼話兒?本王不是說過了嗎?諸位保全百姓,虛與委蛇於敵寇,以自己的名聲拯救百姓,非但沒罪還有功!」司馬鷙假裝很生氣道。
說實話,他一個縣令才七品官,在座的很多永寧縣官吏甚至沒有品級,司馬鷙是一個王爺又加安西將軍,還是雍州都督,那和他們同席都是給他們面,是他們的榮耀,但眾官吏現在哪裏有心情管什麼榮不榮耀,只擔心自己的腦袋,就怕這是個笑面虎王爺,早就準備了個大鍋子,裏面裝滿了沸水,就等着翻臉把他們這些背叛朝廷的人一一丟進去....
眾官只好唯唯諾諾的稱是,余縣令心中才稍微放鬆道:那這些士兵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只是例行排場?還是威懾眾官的?
其實這也是早在武帝時期留下的病根,武帝認為地方官員帶兵是東漢末年戰亂的主要原因。故而等到大晉平定吳國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始他的裁軍計劃了:裁撤郡兵,只餘下捕快維持治安,相當與後世的警察,這樣地方就不可能對抗朝廷了;接着他又把中央軍裁撤到十萬左右,在邊地、重要關險則依靠中央派去的外軍維持防務。要是在後世他鐵定都拿諾貝爾和平獎了(導致後世蘇聯分裂的戈爾巴喬夫就拿過這個獎),但是到了這時候,郡縣沒有了郡兵,就連一般的土匪也很難對付,只能用關城門辦法阻敵,而外軍根本就顧不了四處爆發的叛亂和到處肆虐的土匪,這次北地兩州之亂,朝廷更是鎮壓的力不從心...
永寧縣城一共才十幾個個捕快,沒有正規的軍隊帶領,就算徵召再多的壯丁也守不住縣城啊。再說也只是司馬氏在內鬥,任兩方誰的軍隊來,當地官員都會投降的,或許是胡人來,他們才會抵抗。這才是明智做法。因為司馬越勾結胡人作亂不得人心,大多數人都是支持朝廷的。但當看到來了一堆司馬越的軍隊排在城下,他們也只好也只能主動的投降了。而戲劇性的是司馬越的軍隊撤走沒幾天,司馬鷙就興沖沖的帶着王師來了。司馬鷙當時還計劃着詐城呢,本想着謊稱是徐州東海國來的軍隊支援司馬越。誰知這王師在城下還沒擺好陣勢,這余縣令就帶着一眾官員下來投降了,當他聽說是支援朝廷的梁王組織的王師,更是帶頭慟哭了起來道:『終於盼到王師了。』其實司馬越沒怎麼為難他們,但余縣令幾人投降司馬越後,日日都擔心司馬越手下的胡人來劫掠縣城,擔心受到輿論的譴責,日子過的很不安穩。司馬鷙的到來,使得縣城暫時獲得了安全,只是等官吏們冷靜下來後,他們就又開始擔心會受到梁王的追究了,方才聽到司馬鷙假惺惺的承諾不追究,有的人鬆了口氣,有的人卻暗道:你騙誰啊?
司馬鷙也知道他初來乍到的,沒那麼容易取信眾人,便也不解釋了,道:「諸位要是嫌本王的侍衛血腥味重,本王便叫他們出去罷!只是他們剛剛屠了兩千胡人,個個都有幾個胡人人頭的功勞,諸位趕他們出去吹秋風,未免寒了他們心啊!」
「不敢!王爺的侍衛個個都威武無比,殺敵時定是勇往直前的,恭喜王爺得此神兵。」余縣令道,更是示意眾官吏吃菜。
王爺這般說了,縣令這般示意了,眾人也只好硬着頭皮吃東西了,只是此刻不管是再美味的菜餚,他們都咀嚼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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