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諸葛鈺冒了一身冷汗的後果是諸葛鈺讓她從頭到腳冒了無數的熱汗,卻每一次在臨界點時使壞地停下,一臉邪肆地看着她:「要不要?」
記不清到底求了幾次,也記不清到底是求他進還是退,反正腦子裏暈暈乎乎,像被塞了一團厚重的棉花,連自己哭得眼淚直冒也沒了太大的印象,就躺在他身下睡了過去。
能在不使用蠻力全依靠技巧的情況下,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折騰」得媚態百出,不得不說,諸葛鈺覺得挺滿足、挺自豪!
轉眼到了二月,天氣依舊寒冷,雪天卻是少了許多,每日的鍛煉必可不少,喬慧卻的確有些撐不住向老太爺告了假,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喬慧也不例外。老太爺沒問什麼,只是看了喬慧一眼便准她與水玲瓏一樣,散散步做做操即可,但喬慧肚子痛得不行,渾身無力,老太爺就讓她回房歇着了。
一大早,眾人晨練完畢,各自換了衫坐去往天安居的正房用膳,喬慧也在丫鬟的攙扶下進來,抹了些妝粉和胭脂的緣故,她的臉色比早上看起來好一些。
諸葛嘯天帶着男子開一桌,老太君與女眷一桌,中間用碧紗櫥隔開。
儘管隔了碧紗櫥,水玲瓏等人依舊能感受到那股強大了冷氣壓撲面而來,老太君數十年習以為常,倒是從容淡定;冷幽茹一貫清冷,也瞧不出異樣;甄氏和諸葛姝適應了十幾年勉強練就了一點兒抵抗力,水玲瓏活了兩輩子自然無懼這種威懾,喬慧就不行了,尤其她坐的地方正好面碧紗櫥,而碧紗櫥下一線縫隙里又正好透出老太爺的軍靴……
哐啷!
卻是丫鬟給喬慧盛湯,喬慧一個不穩沒接住,連勺子帶碗全部砸在了地上!
諸葛嘯天厲聲一喝:「哪個丫鬟這麼不規矩?」
喬慧嚇得臉色一白,站起身朝着碧紗櫥的方向回話道:「爺爺,是……是……是我手滑。」
甄氏的眼底就露出一抹失望!
諸葛嘯天沒再說話。
老太君的目光一動,笑着打了個圓場:「好了好了,坐下吃,天寒地凍的,我的手也抹了不少香膏,滑得很。」
喬慧驚魂未定的坐下。
甄氏看了淡定自若的水玲瓏一眼,再對比自己的兒媳,眼底的失望又多了幾分!
其實這怪不得喬慧膽小怕事,喬慧長在肅成侯府,自幼接受了各種良好甚至嚴苛的教育,琴棋書畫、三從四德、禮儀規範面面俱到。只是肅成侯夫人想過女兒將來會面對貴人,面對宮妃,甚至面對皇后,卻怎麼也沒料到女兒會面對一個冷硬霸道的沙場軍閥。喬慧的表現在清理之中,可惜,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人的幸福指數是在比對中得來的,若水玲瓏也如喬慧這般失態,甄氏大抵不覺着有什麼,偏水玲瓏好得不行,甄氏心裏又怎麼平衡?
喬慧給甄氏夾了一個粉蒸藕餅,甄氏淡淡一笑!
但喬慧注意到,一直到用完早膳起身離開,甄氏都沒嘗一口她夾的粉蒸藕餅。
喬慧的眸光一暗,與水玲瓏一起送了自己的丈夫出天安居。
臨行前,諸葛鈺摸着水玲瓏的肚子,似笑非笑道:「兒子,不許鬧你娘,聽見沒?你要是敢鬧,回頭我揍你!」
水玲瓏好笑地拿眼嗔了嗔他!
安郡王雙手負於身後,溫和地道:「好生照顧奶奶,別惹爺爺生氣。」
喬慧的眸光又是一暗!
倆男人走後,喬慧走向水玲瓏,難掩羨慕地嘆道:「大嫂真是好福氣,我長這麼大,還沒見哪個女人像大嫂這麼幸福。」不用擔心小妾,不用討好家人,不必侍奉婆婆……哪怕是把天給捅穿了也有世子擔着。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有些東西羨慕不來,如果說獲得今生安寧必須付出的代價是前世血淋淋的背叛和虐待,或許喬慧不覺得她有多麼值得人羨慕了。
水玲瓏拍了拍喬慧的胳膊,寬慰道:「郡王是個好男人,他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打拼而來的,比起那些需要依靠母族勢力崛起的男子,我更欣賞郡王。」
喬慧的神色稍霽:「大嫂真這麼認為嗎?」
水玲瓏點頭,與喬慧一同回了天安居陪老太君聊天。
諸葛嘯天不喜和女眷們呆在一起,吃完早膳便叫了諸葛流雲去書房,臨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