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秋山好古是認為戰勝這樣的對手沒有太大的難度,他除了俄國人的體量有些大之外,俄國軍隊其實並沒有什麼太過優秀的地方,但是現在,雖然還沒有正式和德國人交手,但是秋山好古已經感覺到了對手的不凡。
「從沙盤上,德國人的防線幾乎融為了一體,根本沒有第一道和第二道防線之分,這讓進攻方感到非常的難受,還有這些關鍵的支撐點,雖然支撐點之間沒有徹底封鎖所有進攻的道路,但是彼此之間的空隙非常的狹窄,如果不打破這些支撐點的話,我們部隊的行進速度會很慢。」秋山好古說道。
說實話,把防線弄得厚實一些,多弄幾條防線,這個其實沒什麼難度,有時間、有勞動力、有材料誰都能弄得好好的,不就是挖坑和蓋房子嗎?有什麼難的?選擇一些合適的地段設置支撐點、預設一些口袋什麼的也不算難,這種東西屬於有一點經驗的指揮官都會做,而且你能看明白,人家也能看明白,這種程度的防線設定的水平比最開始的那種要高一些,但是高的也有限。
而對面這名德國將領的佈局已經超越了前者,在秋山好古看來,最表層的防線確實很普通,很簡單的警戒點,然後後面是警戒線。但是到了主陣地之後,問題來了,德國的數條防線彼此之間用橫向交通壕相互連接,讓原本分散的數條防線變成了一個整體。這些佈置的恰到好處的橫向交通壕讓後面的部隊支援變得非常順利,也就是說即使對方的部隊攻破了第一道防線,還沒有穩定突破口,就會遭到第二道防線德軍的反撲。
這樣成為一個體系的防線本來就讓人夠頭痛的了,但是最讓秋山好古難受的是,除了那些明顯經過n次加固變得很難摧毀的掩體之外,他竟然找不到德國人太多的火力點,按照法國人提供的情報,德國人的機槍火力是不弱於法軍的,也就說,一個連好歹也有9挺以上的mg輕機槍吧。但是在情報和沙盤上卻沒有標記出來,在詢問了法國軍團之後,法國人也表示不知道。因為這條防線的一些情況和其它地方也有不同。
所謂大敵無形。你能看得見的東西,就算再可怕也總能有一些防備,然後有些對策,但是現在,似乎並不行,秋山好古能想明白對方的機槍組肯定會以經常變換陣地,這就給進攻方帶來了很大麻煩,德國人無疑在火力的機動性上有很大的優勢。而在火炮方面。根據情報分析,德國人的中小口徑的迫擊炮被分散到了連級,而大口徑迫擊炮和身管火炮似乎被集中起來。這無疑也是利用了輕型迫擊炮的機動靈活以及遠程火炮的集中火力優勢。
至少從表面上來看是這樣。至於說從真打起來會怎麼樣,那就真說不準了。總之,粗淺的分析一下,秋山好古就感覺對面的很難纏。
「對面的指揮官是誰?寺內君?」秋山好古揉了揉有些發木的太陽穴問道。
「應該是符騰堡公爵阿爾布萊希特。當然,對方是一個集團軍的指揮者,至於說所屬的2個師的指揮者,如果情報沒錯的話,應該是第十五軍漢斯.馮.塞克特少將,對方出身貴族,父親是一個將軍。算是軍人世家。」寺內壽一說道。
「就這樣?有什麼戰術特點嗎?」秋山好古眉頭微微一皺,對如此簡單的情報表示十分的不滿意。
「怎麼說呢?按照法國人的說法,德國人的軍事培養比較固化,總體來說可以分成了兩類,一類是普魯士風格的戰術,大部分德軍都屬於這種,他們精通於炮兵和步兵的運用。而另外一類是巴伐利亞風格的,後者更為可怕,他們的王子是個戰術天才,成功的把坦克、火炮、飛機還有步兵糅合到一起,像調製雞尾酒一樣!然後發動一場你無法阻止的攻勢。俄國人失敗了,法國人和英國人同樣被打的夠嗆。」寺內壽一說道。
「好吧,我們對德系戰術並不熟悉,尤其是對現在的德國人不熟悉,那麼就按照我們自己的戰術打好了,戰爭總要積累經驗教訓的,雖然這個代價可能有些大!」秋山好古搓了搓臉,抖擻了一下精神說道。
雖然不知道德國人打的什麼主意,但是秋山好古對自己軍隊的硬件還是清楚的,雖然法國人提供的各種裝備和武器讓日本人感覺異常的奢侈,但是實際上,總體裝備水平還是低於法軍平均水平的,更不要說和對面的德國人相比,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對面的德軍似乎也並不是王牌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