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您在聖誕節剛剛結束就來到了柏林。」看着面前的魯普雷希特王子,俾斯麥的臉上顯出了一絲的好奇。他現在非常想知道,到底什麼事情能讓這位巴伐利亞的王子放棄日進斗金的生意來到柏林看望自己這個已經快不行的老頭子。自己最近沒做什麼影響到巴伐利亞利益的事情啊,一般事情由巴伐利亞駐柏林代表處理就行了,魯普雷希特王子沒必要親自來吧?
「聽說您的身體不好,特來看看您,有些禮物不成敬意,還希望您能笑納。」俗話着伸手不打笑面人。更何況上來送禮的王子殿下。當然這裏面沒有多少功利性,因為用不了多久,俾斯麥對王子的幫助就沒什麼用了,雖然現在的俾斯麥似乎不會像歷史上那樣於1898年離開人世了,但是已經進入風燭殘年的他很快就會告別權利中心,做一個賦閒在家的老貴族了。
「呵呵,歡迎歡迎。在離任之前,帝國第二家族的重要成員還能想起我這個老頭真是讓人感到欣慰啊,我為了普魯士的統一奮鬥了一輩子,然而這個時候還是一個南部王國的王子來到這裏,真是造化弄人啊,說說看,找我有什麼事情,如果能幫忙,我盡力會幫的。」俾斯麥笑着說道。隨後把王子讓進了自己的書房。
「要變天了。」王子抿了一口侍從送來的紅茶後說道。
「你是說遠東?是這樣的,西班牙帝國即將失去最後一縷餘輝,從此西班牙將淪為四流國家,甚至某種程度上還不如比利時。」俾斯麥先是一愣,隨後平靜的說道:「說起來,這一次變天還有你在背後推手啊,日本海軍異軍突起,已經隱隱形成了對俄國人的優勢,這算是對俄國人的報復嗎?」
「您是真看不懂,還是假看不懂?」王子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我是真看不懂,所以不願意插手遠東的事情,不過看樣子,您好像非常希望能在遠東有些建樹啊。」俾斯麥說道。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能讓帝國改變目前的被動局面的機會。我們自然不能放棄。」王子笑着說道。
「是嗎?為何我看到的是危險,一個讓帝國與世界上最強大國家交惡的危險?英國人已經決定扶持日本了,我們在遠東沒有領土訴求,那就中立好了,何必要陷入這個泥潭之中?一邊是英日,一邊是美國。我們都得罪不起,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美國人在遠東鬥不過英日的,我們為什麼要站在失敗者的一邊?」俾斯麥有些不解的說道。
「原因很簡單,我要讓美國人恨日本人一輩子!恨英國人20年!而只有一場刻骨銘心的失敗才能讓美國人永遠不可能和英日坐在一張桌子上!而我們要給美國人創造失敗的條件!」王子平靜的話語讓俾斯麥感到脊背發涼,他現在突然發現自己有點不認識這個王子了,一個精明的商人和貴族並不能形容眼前這個王子,他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個絕頂的陰謀家!
「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開始準備了?準備了多久?1年還是2年?你又如何能斷定英國人必然幫助日本?又如何斷定美國一定會輸呢?」俾斯麥問道。
「如果我說我從清日戰爭爆發之前就開始準備,您相信嗎?英國人要扶持日本對抗俄國。那麼就必須要讓日本發展起來。可惜的是,甲午發生一系列偶然或者必然的事情讓日本無法獲得發展需要的資源。那麼對於日本這個落後的國家來說該怎麼辦?自然是繼續尋找一個獵物。」
「而遠東唯一合適的獵物就是菲律賓。其它的要麼是雞肋要麼不是日本可以招惹的。可是可惜的是,美國人對菲律賓也有想法,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讓雙方打起來好了,英國不會讓自己在遠東的看門狗變成一隻沒有牙的狗,所以他會支持日本。從而和美國結怨。這個怨恨會持續很長時間。」
「英國和美國誰更值得爭取?你好像更看重美國。」俾斯麥說道。
「大英帝國已經達到了它的巔峰,但是缺乏內蘊的島國最終會被新的帝國所取代。美國有人口、有資源、有國土,他們比德意志還有希望成為新的頂尖強者,現在不過是爆發前的蟄伏而已。」
「當然,更重要的是,英國和德國相距太近了,我們有些矛盾是不可調和的,隨着帝國的發展,英德至今早晚會發生衝突,海軍軍備只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英國的大陸均衡政策,我們現在太強了。在未來,即使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