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戰之前,我們之所以和土耳其保持友好的關係,根本目的是因為土耳其的地理位置,我們需要讓土耳其封死俄羅斯在歐洲方向所有的援助通道。但是在未來,隨着我們已經把疆域擴展到了外高加索,這個需求已經沒了。土耳其的作用已經下降,那麼繼續維持這個同盟關係的理由就只有一個了,那就是土耳其可以給帝國提供可觀的幫助。」王儲說道。
「然而,無論是土耳其蘇丹還是帕夏們都不符合這個條件,蘇丹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他就是一個腐朽的君王和宗教領袖的混合物。短視而又不聽人的勸說,指望他完成這個目標無異於緣木求魚。」
「出身自青年土耳其黨的帕夏同樣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雖然相對來說,他們比蘇丹要強一些,但是歸根到底,他們依然是舊貴族、極端民族主義者的混合體。他們幻想通過一些制度上的微小變化就想強盛一個國家,他們對平民階層依然是壓制的。對於國內的其它民族和宗教信徒更是可以用敵視來形容,在大戰期間,土耳其騎兵在兩河流域的清洗就說明了這個問題,而你我都知道,如果一個國家不是從下而上的覺醒的話,那麼它是絕對難以成為一個強國的。」
「而凱末爾不一樣,實際上,相對於他的那些同僚來說,凱末爾更接近於歐洲人,他的很多理念和我們相似。他致力於民眾的福祉和覺醒,他擁有霹靂手段,但是同時也有包容,他的能力比其它人更強,而且擁有非常不錯的威望。」
「當然,這只是我們選擇他的一個重要原因,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對於政府世俗化的堅定決心!他決定讓宗教徹底和政府分離,建立世俗政府,而不是政教混雜的政府,這一點是其它人都沒有的!他幾乎已經把能改動的問題都改動了,也許除了軍隊特殊地位之外,他已經做到了最好。所以,如果我認為,為了這個最合適的盟友,我們應該付出一些代價並且給予適當的等待!」王儲說道。
「我們可以給凱末爾一些時間,但是不代表我們不能在土耳其做一些佈置啊。」謝林伯爵說道。
「這個等待也是需要的,因為,我們需要讓土耳其的舊勢力、民族主義勢力在這場動亂中損失殆盡!有很多不好的東西如果想要連根拔起的話,那麼唯有戰爭,而在一切不好的東西都灰飛煙滅之後,新的國家建設才會更方便!」
「這場內亂中,無論是政府還是宗教高層,無論是貴族還是資產階級,他們都會損失慘重,這一點毋容置疑。而民眾中的民族主義者他們同樣也會損失慘重,所謂民族主義者的基礎無非是兩點,第一點是所謂的民族自尊和傳承,以及上層人士或者野心家的鼓動。而另外一點就是底層民眾相信,如果由自己本民族的人來治理國家的話,他們會生活的更好!而後面一點非常重要!」
「所以,我們想要對於極端民族主義必須從這兩個方向入手,戰爭自然會清理一部分野心家和上層。而戰爭帶來的災難也會讓底層狂熱的民眾冷靜下來,當他們發現民族主義不但無法帶來復興,只會帶來災難和死亡的話,那麼這個基礎就會動搖,而如果上台的統治者手腕高超一些的話,那麼很快就可以平復民族主義。所以,等待其實是為了給土耳其的民眾一個更加清醒的認識!」王儲說道。
「當奧斯曼帝國的臣民們經歷了最動盪最黑暗的時期之後,他們的心理預期會非常低,而且對幫助他們恢復秩序的德國好感度會非常高,並且對參與這場動亂的美國恨之入骨!之後,親德奧反對美國將成為未來土耳其政壇上的鐵律之一,無論未來誰上台,他們都必須和我們站在一起。我們同時展示了力量和懷柔,而美國人除了仇恨之外並沒有收穫任何東西!」王儲說道。
「這就是您全盤的計劃?也是您決定拖延的全部原因?」謝林伯爵問道。
「當然不是,實際上,土耳其帝國雖然是我們在中東佈局的重要支撐點,但是卻不是唯一的!美國人這一次是這樣,我們也是這樣。」王儲說道。
「土耳其並不是美國人唯一的目的?那麼他們另外一個目標呢?」謝林伯爵問道,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並非真像!
「沒錯,他們還有一個目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相互關聯的,美國人為顛覆土耳其已經做了太多的準備了,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