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也要背叛我了嗎?表弟?」會議結束之後,看着坐在對面的巴登大公,威廉二世怒火中燒!自己眼看就可以將巴伐利亞從這場國內博弈的棋局中排除出去了,結果,最終破壞了自己計劃的居然是最信任的巴登大公!這讓這位心高氣傲的德皇實在難以忍受。
「陛下,您永遠是我的皇帝,我的血親。」巴登大公躬身說道。「陛下,您到現在為止依然沒有認清整個形勢,相信我,陛下,巴伐利亞王國雖然和我們敵對,但是他絕對不會看着您的王冠落地,而現在的普魯士軍團中,有很多人對於德皇這個稱謂已經很厭惡了!明天,小毛奇閣下將來到這裏,他會告訴您軍隊中的一切的。」
「小毛奇嗎?就請你來幫我接待一下吧。」德皇有些難堪的說道。
「陛下!您難道現在連面對自己曾經錯誤的勇氣都沒有了嗎?自己犯的錯誤就要勇於承擔,接見您最忠誠的下屬是最起碼的禮節!」巴登大公提高聲音十分不滿的說道。
「好吧,我會在明天親自接見小毛奇的。」德皇慚愧的說道。「現在,那些將軍們在做些什麼?」
「他們在開會、接收外面的情報。似乎在商討什麼事情。我曾經和皮諾夫上將聯繫過,他告誡我們一定要慎重。至於具體情況,似乎很不理想。克魯克和另外幾名沒有到場的集團軍司令的態度傾向於中立。黑林根將軍站在我們一邊,但是卻引起了部下的激烈反抗。最終在黑林根將軍表示自己不會讓士兵參與國內戰爭後,官兵的暴亂才平息。
「這就是你阻止我的原因?我作為帝國的統帥,在西線指揮了2年多的戰爭,難道在士兵心目中,我就這麼沒地位嗎?」德皇有些難以理解的說道。
「陛下,戰爭不是錯誤,錯誤的是,在2年多的陣地消耗戰中,我們沒有多少進展,卻付出了傷亡上百萬人的代價。」大公說道。
「那是因為我們的對手太強大了!魯普雷希特在東邊面對的不過是一群如同叫花子一般的俄國人,他自然可以大殺四方!這個狡猾的傢伙,他避開了最難打的戰場,去對付容易對付的敵人,然後賺取聲望和領土!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投機者!」德皇大聲說道。
「陛下,是非自有公論,您這樣說,即使在普魯士軍隊中也會引起不滿的。」巴登大公無奈的搖了搖頭。誠然,巴伐利亞軍團確實沒在西線常駐,但是,人家也在西線打過啊,剛開戰之後不久,在東線第一波攻勢告一段落之後,巴伐利亞軍團進入西線並且發動了一場迄今為止最逼近巴黎的一場戰役,巴伐利亞軍團在這次戰役中死傷8萬人左右,去讓英法聯軍付出了至少24萬的代價,交換比堪稱恐怖。從這一點來說,絕對不能說巴伐利亞軍團不能打。
都說東線俄軍好對付,那是相對而言。實際上,任何一個和俄國人長期作戰的德軍將領回來之後的描述都是,俄國軍團雖然比較容易被擊潰,但是很難全殲,在打出波蘭口袋戰役之前,馬肯森的部隊雖然佔優,雖然可以一次次的擊穿俄國人的防線,但是當時俄國人只要後退幾十公里就可以重新穩住防線,傷而不死是讓馬肯森最頭疼的事情。馬肯森在報告中屢次提到的普魯士軍團缺乏穿透能力和縱深作戰能力就是這個意思。巴伐利亞軍團可以打出縱深合圍,但是普魯士軍團是不行的,至少東普魯士軍團是沒這本事。
而至於後面的巴爾幹和小亞細亞一系列交戰,巴伐利亞軍團一直和英法精銳部隊交戰,戰果也是有目共睹的。這一點有點良心的德軍高層都不會否認。一線軍團官和德皇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在戰爭時期,軍官團需要可靠能打的隊友,只要有這一點,他們就不會找麻煩。而德皇更多的是政治屬性,為了政治他可以漠視其它方面。
巴登大公對於德皇的不滿,一方面是因為德皇說這話確實太過了,另外一方面是感覺自己的表哥始終不和軍官團在一條線上,考慮問題的出發點都不一樣,在這種情況下,你如何能獲得軍官團的支持?
「陛下,到現在了,您還沒有搞清楚一件事情,您認為帝王的權利從何而來?」巴登大公面色複雜的說道:「君權神授嗎?這個說法在現在不過是一個笑話,因為您的血脈嗎?從古到今,歐洲被推翻的君王還少嗎?我們是人,雖然,家庭出身讓我們有機會坐在今天的位置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