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鴻這邊一片安靜,傅筱琬眼底閃過一抹憐憫之色,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因為現在丁鴻肯定需要靜一靜。
如她所想,丁鴻此刻確實需要安靜的想一想,他手裏赫然還捏着那份傳真,傳真上是一份遺囑,遺囑上寫明所有的財產都歸丁鴻,丁偉仁得不到任何的財產。
這份遺囑出現得很詭異很突兀,可是從字跡來看,確確實實是爺爺的字跡。
而之前的懷疑,現在就變得合情合理了,爺爺不知道為什麼要把財產全都留給字跡,叔叔知道後就對爺爺下狠手,而這遺囑不知落在誰手裏,叔叔怕遺囑暴露出來他還是一無所有,就對他也下狠手。
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爺爺為什麼一分財產都不留給叔叔,是叔叔做了什麼讓他寒心的事情嗎?
捏着傳真的手不禁開始顫抖,丁鴻眼角直跳,最後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將傳真拍在了桌上大吼一聲:「為什麼!」
傅筱琬嚇了一跳,兢兢戰戰的詢問:「丁鴻,你怎麼了?」
丁鴻不停的深呼吸,眼底滿是痛楚之色,抬頭望了傅筱琬一眼,有氣無力的道:「沒什麼,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
傅筱琬故作愣住狀,隨後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還是丁鴻第一次早退呢,看來他心裏受的刺激不小,雖然有些不忍心,不過一切都是為了他好,再不忍心也得這樣做。
丁鴻有些恍惚的離開了公司,不知道閒晃到哪裏去了,不過傅筱琬並不擔心,因為刑鈞已經暗中派了警察24小時跟蹤保護他,怕他出事。
傅筱琬則是為他清理尾巴,將那份遺囑傳真件粉碎了。
而丁偉仁這邊,他先前打了一個電話後便直接從抽屜里掏出一個筆記本。很快屏幕上顯示出了一個錄像畫面,那畫面赫然是老丁的屋子。
只見丁偉仁思索了一番將錄像時間調到了上個周末,然後仔細的觀看起來。
畫面里很快出現了兩個人進了屋子,是丁鴻和傅筱琬。
之後便是傅筱琬弄髒了衣服。丁鴻離開了屋子,傅筱琬則是進了一個房間。
切換畫面,畫面到了裏屋,只見傅筱琬徑直鑽到了床下,沒一會兒爬了出來。手裏多了一份東西,不過她沒有打開,而是直接塞進了褲兜。
看到這丁偉仁按下了暫停鍵,臉上的肌肉開始抖動起來。
他壓抑着心中的怒火呢喃:「好,好啊,原來這個傅筱琬竟是衝着遺囑來的,只是,她是怎麼知道遺囑藏在哪的?」
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丁偉仁眼角的肌肉也在抽動着,顯然氣得不行了。他完全想不明白傅筱琬是從哪冒出來的,她先是混進了公司,之後又有意的接近了丁鴻,現在更是直接拿走了遺囑,她到底想做什麼?
傅筱琬是丁鴻或者丁友東請來的幫手?不可能,如果是的話,遺囑到手她就應該直接公佈出來了,何必現在還隱藏在公司里。
從丁鴻的表現來看,他是不知道老頭有留下遺囑的,若是知道完全可以自己拿走遺囑。何必還要多此一舉讓傅筱琬去偷?
那麼是死了的丁友東?他死之前留下遺囑,還交代了他人,而這個人就是傅筱琬,傅筱琬在老頭死後就偷偷的來取遺囑。可她為什麼不公佈遺囑。
苦思一番理不出頭緒,丁友東索性不再去想這件事,反正剛才他已經打電話讓人去查傅筱琬的信息了,很快就能知道是為什麼了。
只是眼下,這個傅筱琬還窩在丁鴻身邊,要是她在丁鴻耳邊說了什麼挑撥的話。丁鴻豈不是要對他起疑心。
不行,得開除傅筱琬!
不,不行,傅筱琬到底要做什麼他不清楚,現在在公司里還能放在眼皮子地下看着,若是開除了,以後豈不是還得暗地裏防着她?
丁偉仁思緒急轉,腦子都想的有些暈暈乎乎了,最後還是決定把傅筱琬放在眼皮子地下看着。
傅筱琬不知道自己去取遺囑的事情已經暴露了,她哪能想到丁偉仁竟然在屋子裏安裝了攝像頭,而且她不知道,丁偉仁已經讓人去調查她的信息了。
傍晚時分,丁偉仁已經拿到了一份厚厚的文件,裏面是傅筱琬的一切信息。
他目光陰沉的盯着文件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