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聽到身後有人嘀嘀咕咕的說話,她若無其事的豎起耳朵仔細的聽着,一個男聲說道:「我看這場比賽還是沒有任何懸念,你看那獅子已經餓得直打轉了,一會犯人進來之後三下五除二就讓獅子解決掉了。」
這時候一個女聲輕輕的說道:「我覺得也是沒什麼懸念,跟這些犯人相比之下咱們算是活在天堂里了。」
那男聲繼續說道:「是呀,那些犯人想活下來都很難。」
以沫轉過身看着身邊的紅花,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的一對男女。看穿衣的樣子很可能是男僕跟丫頭結成的夫妻。
在宮裏只要不是自己當班的時候都是可以來這裏看節目的。看樣子這兩人結伴而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他們的對話中以沫了解了很可能依然組織這樣的鬥獸其實並不是為了取樂。
人都是喜歡攀比的,尤其是女人。在宮裏伺候人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但是跟那些犯人相比的話他們會覺得自己生活在天堂。是不是舉行這樣的活動可以緩解傭人心中的怨恨。
當以沫再次轉過頭去的時候她不自覺的頭往後仰了一下,並且雙手捂住了嘴巴。
她看到一隻獅子正在撕咬着那個人大腿,那個人的手臂好像已經掉下來了一隻,但是現在那個人好像還沒有死還在掙扎,那表情看了讓你從心底發涼。以沫突然間的一陣眩暈讓她後悔看見剛才的那一幕了。
那血淋淋的畫面好像定格在她腦海里一樣。旁邊的紅花立即扶着自己的主子有點焦急的輕聲說道:「主子沒事吧?」
以沫裝作沒事的樣子說道:「沒事不用擔心,我很好。」其實她的心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這種血腥的場面她從來沒有見過,剛才她看到地上全部都血,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真實的血腥場面。以沫差點失控暈過去。
這時候安平公主慢慢悠悠的邁着輕盈的步子走了過來,紅花使勁的踢了幾下以沫以沫這才反應過來,立即起身福了福身子說道:「安平公主吉祥!」
安平公主微微笑笑,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以沫身邊的座位。她看了看身邊的以沫說道:「以沫,你以前肯定沒有見過這種比賽吧?現在進宮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哎呀!你快看那人已經死了,那腿也動彈了。」
以沫順着安平公主的手臂看過去的時候那人的大腿已經被撕下來了好大的一塊肉,整個人已經馬上要四分五裂了。以沫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殘忍的死法。
以沫輕聲的「嗯。」了一下,然後斜着眼睛看了看紅花。紅花看着自己家主子臉色蠟白,並且有細小的汗珠從額頭冒出來。紅花知道主子看她是想讓自己找個藉口讓她離開這裏。
紅花又看了看安平公主,這個公主平日裏在皇宮就是飛揚跋扈的,如果得罪了她的話稍有不慎就會丟掉自己的小命。但是看主子的樣子怕是撐不住了,再看下去的話肯定會出事兒的。
「主子,您去太后那裏時辰馬上到了。」
以沫扯着嘴角笑了笑說道:「好的,殿下請恕小女子無禮了,等哪天有時間了再聊。」
「趕緊去吧,別耽擱了。」說完她就拂袖而去。很顯然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己臉色蠟白肯定讓她滿意而歸了。
「遵命。」說完以沫帶着紅花就退了出去。剛從院子裏出來她實在忍不住了,扶着一棵樹把吃的所有的東西全部都倒了出來。
看着主子狂吐的樣子她心疼的不得了。扶着主子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剛進院子紅花就關上了門。
「主子,您沒事吧?快來喝口茶漱漱嘴。」以沫接過茶水漱了漱口,看着機靈的紅花她的心裏感到欣慰多了。
女皇正在批奏章,看到了一個奏章之後她陷入了沉思。姜家大女兒不想守在邊關了,要求換人。
守着邊關一向是很辛苦的事情,並且挨着沙漠生活條件相當的辛苦,姚秋蘭去那邊一去就是幾十年。女皇算了一下差不多有十年了,這個女人已經將自己最好的年華獻給了沙漠,如果她養老的話還在那邊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並且姚秋蘭的女兒已經懷孕了,對於有孕在身的孕婦整個國家的人都是非常照顧的。所以絕對不能讓她們母女一直在邊關。
如果姚秋蘭必須回來的話現在她在邊關的位置肯定是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