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壓着這麼多貨物,大侄女兒帶着護衛,剛好幫我押貨護衛吧。」
「好的。不過表叔還是稱呼我賢侄吧,我如今可是男裝打扮呢。」王朔笑道。
徒耿自然笑着應聲,雙方都沒提王朔差點兒沒來的事情。
王朔看似舉重若輕,實際卻也險象環生,差點兒沒趕上。打過仗、做過官的王守忠可不是吃白飯的,以前沒有防範王朔,徒耿既然遞了消息過去,王朔的行動自然被看的很緊。
若不是王朔前段時間管家積威甚重,又多個心眼兒留心了一下,肯定被王守忠逮個正着。王朔把自己要進京的事情告訴的郡主,請郡主裏應外合,才勉強從府中脫身,為了掩藏痕跡,郡主連行禮都來不及給王朔收拾,王朔也不覺得委屈,安慰郡主:「女兒帶着銀子呢,有銀子什麼買不到。」
出了府,王朔也不敢往靈秀山莊去,她把自己的護衛分成四隊,朱雀這一隊在府中貼身保護郡主,郡主本有護衛,但護衛是男子,又跟隨郡主多年,王守忠不知在裏面有沒有安插人,如今夫妻幾近反目,王朔是不敢相信了。朱雀她們是女子更方便照顧郡主,郡主也好護着她們。剩下的人王朔讓玄武一隊往邊關去,青兒一隊先回京城打探消息。
王朔與薛鴻派的接頭人聯繫上,就快馬加鞭的敢到了十里坡,結果王守忠派的人隨即趕到,沒辦法,王朔只好轉移了,多虧沒被發現。
化妝成商人,徒耿自然沒有坐馬車,而是騎馬慢行,王朔仔細看那馬身上好似用社麼顏料處理過毛髮,讓神駿的馬匹看起來如同駑馬一般。王朔暗自讚嘆,自己就是經驗太少,現在她們騎的馬也太好了,到了客棧,一定想辦法掩飾一下。
「賢侄在看什麼呢?」徒耿笑問。
「看表叔家的馬,真是神駿非凡啊!」王朔指着表現灰不溜秋,毛髮結成餅狀的駑馬,睜着眼睛說瞎話道。
「賢侄有眼光啊!」徒耿笑得更大聲了。旁邊路過的人聽見這兩叔侄的對話,又看了看他們的馬,暗自嘀咕一句「腦子有病!」
徒耿一行慢悠悠得趕路,一天不過走二百里路,晃蕩得王朔都要睡着了,這節奏慢得~
王朔有心建議快一點兒,徒耿一句「賢侄有要事可先行上路」,王朔就默默閉嘴了。要事能搞到路引和身份證明,王朔早就自個兒走了,奈何想要不着痕跡的弄到這些東西,薛鴻都沒有辦法。況且她們一行武功可不算頂尖,若是遇到山賊水匪,也擔心寡不敵眾呢。
一行人在路上晃蕩了三四天,才出了廣東地界,王朔現在也學會安慰自己,就當躲避追捕了,王守忠派人來追她,肯定以為她快馬加鞭得往京城趕,誰也不敢相信她幾天之後還在廣東地界晃呢。看着滿目蒼翠碧綠的山水風景,王朔只能安慰自己,當另類旅遊了。
相處幾天,和徒耿也熟悉了,王朔問道:「阿力呢?」
「宰了!」
「你怎麼把他殺了啊!」王朔驚訝道,薛鴻就是從阿力口中套出徒耿消息的。
「叛主之人,焉能留命。」徒耿沒說什麼,旁邊的賬房打扮的幕僚倒是陰狠得來了一句。
「唉,既然知道阿力是叛徒,更不該殺他啊,我不還要和表叔一起走一段兒嗎?留着他做個障眼法也是好的啊,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意外用途呢?」比如引誘她上當,王朔眨着眼睛道。
「不必。」徒耿淡淡笑道:「就是留着他,你還敢信他嗎?」
王朔誇張得拍着胸口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表叔!自然是不敢信的,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可惜了阿力大好人才?」徒耿挑眉,能跟在他身邊的無一不是百里挑一,處死阿力的時候,徒耿也很心疼呢。
「可惜我那上好的女兒紅,那可是主人家窖藏二十年,我又存了好幾年的好酒啊!」王朔感嘆,徒耿身邊的人自然是不能用錢財收買的,奈何這個阿力好酒,才讓薛鴻找到了縫隙。
「哪家女兒二十歲才嫁出去?」徒耿好奇,女兒紅一般都是在女兒婚宴上喝的酒,是娘家對女兒的祝福。
「就那麼一說,表叔您也太較真兒了。」王朔翻着白眼打趣道,這是她們關係還好時,清河郡主送的,王朔並不想談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