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杜可升和杜子騰兩父子。
蘇琴穿着去摘艾草的最普通的衣服,然後扎着一個很普通的花苞頭,最重要的就是,她的自然卷頭髮還是非常的散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完全不愛打扮自己的假小子一樣。
杜子騰當然沒有把目光放在蘇琴身上,反而是一看見白綠林,眼睛就閃過了一道亮光。
蘇琴當然注意到了杜子騰眼裏的光芒,那是一種獵人見到獵物的時候,瞬間散發出來的光芒,也有點像是秦昊陽那種侵略的眼神。
怎麼一看見杜子騰這樣的眼神,就想起了秦昊陽這個霸道的男人呢?
蘇琴搖了搖頭,然後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低下頭繼續挑揀起艾草來。
看來杜子騰的父親竟然就是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啊!
不過有其父必有其子的道理還真是不錯,杜子騰無論哪一輩子似乎都是擺脫不了種馬的角色啊!
可是白綠林是自己的好朋友,杜子騰和董春麗在一起狼狽為奸,蘇琴是沒有意見的,但是白綠林就不一樣了。
董春麗為什麼和杜子騰在一起,自己是知道答案的,也知道杜子騰就喜歡明艷動人的那種類型的女生。
可是白綠林就不是那種類型了,而是童顏巨什麼的那種,再配上天然的嗲嗲聲音,簡直就是某空的翻版啊!不過某空可不能和白綠林這種天然呆萌妹子可比哦!
蘇琴稍微的擋住了杜子騰投過來的視線,然後並沒有什麼表情的對着杜可升說道:「這是叔叔的兒子吧,怎麼一見到漂亮一點的女生,就捨不得移動開眼睛了?」
杜可升順着蘇琴的視線看了過去,果不其然,自己的兒子竟然盯着這個村婦的女兒看。
看來是對這個女生有點興趣了,看來這種天生多情的性格到底還是遺傳到了自己的兒子身上啊!
杜可升暗地裏嘆了一口氣,不過表面上還是輕輕的推了一下自己的兒子,到底還是給了杜子騰一點面子。
杜子騰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對一個農村的女生這麼客氣,要知道自己在騰交鎮和醉頭鎮裏都是有名望的家族,如果不是真的有求於這個女生,恐怕父親也不會這麼客氣的吧。
想到這裏,杜子騰裝作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訕笑道:「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果然是真真有道理的啊!」
這麼自說自話的,倒也是解了自己的尷尬之處。
蘇琴知道杜可升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叔叔是過來看病的吧,我說過,您的病不是三天兩天就可以痊癒的,而且這和您的保養身體有很大的關係,說句不好聽的,您現在可得節制。」
蘇琴說到最後,在「節制」這兩個字眼上重重的停頓了一下,眼睜睜的看着杜可升的一張老臉開始泛紅起來。
看來這個杜子騰絕對是杜可升的親生兒子跑不掉的。
蘇琴又不客氣的說道:「我給您點的穴位,您可以叫您兒子給您艾灸,這也是表現您兒子孝道的時候,再說了,我現在這裏沒有別的艾灸條,也沒有辦法給您治病。」
這是要趕人的節奏,杜可升這個老狐狸當然早已經聽出來這個小妮子的意思了。
誰讓自己得了重病,又只有這個小妮子才可以治療自己的疾病呢!
他本來就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於是他笑了笑,然後把自己的兒子拉了過來,自來熟的坐在了正堂的凳子上,把杜子騰的胳膊拉了起來。
對蘇琴說道:「小神醫啊,你看看我的兒子,到底有沒有什麼問題?」
倒也不說是什麼問題,看來又是考驗蘇琴的時候到了。
蘇琴當然不會被杜可升的問題所打倒,事實上,蘇琴都不用給杜子騰把脈,都可以知道這個人是外熱內冷的代表。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留戀花叢,遊戲人間,視女人為玩物。
不過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的,否則事情變的太玄乎了,也就過了,不是嗎?
蘇琴照例用一根手指頭給杜子騰隨便的把了一下脈搏,然後淡定的笑了笑,對着杜可升說道:「看來您的兒子也不像他表面上那麼開朗呢,卻是一個面熱心冷的人,還是一個心冷至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