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們有多麼的強大,偉大的真主野戰軍戰士,都不會對你們屈服!」
「我們已經做好了為真主、為真理隨時獻身的準備!」
「這個違背了真主的女人,接下來將會被斬首——她今天的結果,就是你們明天的下場!」
「你們一天不退出我們的國家,我們就算是付出再大的犧牲,流再多的鮮血,也會你們血戰到底!」
蘇葉卡乍沉聲講了大約三分鐘後,就把右手放在心口,面對塔卡婭背後的方向,連續三次彎腰施禮後,才淡淡的說「斬首,可以開始了。」
「唔、唔唔!」
塔卡婭雙眼中滿是恐懼,劇烈掙紮起來。
在真實而殘酷的死亡面前,塔卡婭爆發出了強大的反抗力,那倆負責按住她的野戰軍戰士,竟然無法按住他。
「廢物。」
穆薩罵了一句,大踏步的走過去,伸手就抓住了塔卡婭的頭髮,猛地向前一拽——在她身子前趴時,有人及時伸過一根木棍,橫在了她的胸前,這樣就使她沒法趴在地上,方便劊子手一刀就可以砍下她的頭顱。
慢慢的,劊子手橫起了手中的特製大砍刀。
刀鋒,在燈光下閃着陰森的寒光。
有人拿着一瓶礦泉水走了過來,高舉過砍刀——隨着瓶口的傾斜,清亮的礦泉水淅淅瀝瀝灑在大砍刀上,順着刀把淌下,又灑在塔卡婭的白嫩而修長的脖子上。
在中東地區奉行的伊斯蘭教中,水是最純潔無瑕的,可以洗滌犯人骯髒的靈魂,更能因為灑在刀刃上,而減少刀鋒砍在脖子上的阻力。
水流清澈,閃映着神聖的光芒;
「嗨!」
水流還在淅淅瀝瀝灑向塔卡婭的脖子上,劊子手卻驀然一聲低喝,忽地高舉了砍刀!
……
時光如梭,倒退到七天之前。
水流,淅淅瀝瀝的灑在沙灘上,在明媚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純潔,清亮。
確切的說,這不是水流,而是酒水。
酒水,是從『昨天』的瓶子裏倒出來的,瓶子被唐鵬臥在手中,他坐在輪椅上,輪椅的下面,就是金色的沙灘。
站在輪椅不遠處的雪妮,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容,看着唐鵬慢慢的把酒瓶子裏的酒水,全部灑在沙灘上。
酒水濺在沙灘上,衝起一些白色的小貝殼。
這種小貝殼,是夏威夷海灘特有的,就像是雪那樣白,從而得了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雪貝。
看着被酒水飄起又落下的雪貝,雪妮不知道唐鵬為什麼要做這些。
但她卻能保證就算唐鵬一天到晚都做這個相同的動作,她也不會提出半句疑問。
雪妮等人的任務,就是盡最大限度的讓唐鵬感到舒適,能夠安心享受生活。
唐鵬卻說話了,頭也沒回「六年前的時候,我剛來美國。那時候,我第一次在美國本土喝的酒,就是這個牌子的。昨天,昨天——相傳這是二戰老兵們為回憶那段輝煌的歲月,而創建的一家企業,酒水的名字叫昨天,寓意着他們已經年老,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回憶年輕的時候。」
雪妮向前走了兩步,雙手在唐鵬的肩膀上輕輕揉捏着,咯咯嬌笑一聲說「唐先生,您現在才二十出頭吧?要我說,你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明天肯定會比今天更好,所以您根本沒必要回憶昨天,也就沒必要喝這個品牌的酒水。」
「明天,比今天更好?」
唐鵬放下空空的酒瓶子,又從小桌子上拿起一瓶,再次向沙灘上倒去,聲音低沉的就像老人「明天比今天更好,那是指的你們;我,卻沒機會了,因為自從我醒來後,我就覺得我整個人都老了,不但是心態,更重要的是身體,根本沒有一點點年輕人該有的火力。每天,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覺,或者盯着天空發呆,回想我曾經飛揚的昨天……」
聽着唐鵬的喃喃聲,雪妮那碧藍的雙眸中浮上一絲愧疚,但轉瞬即逝,低聲安慰他「唐先生,這只是您重傷後引起的身體技能上的正常反應。最多再好好修養幾個月,等你後背受傷的神經中樞康復後,這種疲倦感就會消失,就能重新恢復您年輕人該有的火力。」
「但願如此吧。」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