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的地方,有很多,比方公園,河邊,廣場,或者是田野中。
但不管去哪兒,都比去陵園散心要好得多,尤其是在凌晨時分!
在深更半夜提出要去陵園散心的人,除了神經病和白痴外,可能就是邢雅思了。
愛麗斯和黑牙愕然。
「我想去看看他了,也決定從看過他之後,馬上振作起來,我想,這也是他所希望的;」
邢雅思深吸了一口氣,很冷靜的說完這句話後,轉身走進了辦公室內。
只要能夠讓女王閣下重新振作起來,別說是凌晨去陵園了,就是去地獄,愛麗斯和黑牙,也肯定會舉雙手贊同的。
讓女王閣下以為唐鵬真的已經死去了,對她來說也許是個不錯的結果——在銀灰色的勞斯萊斯啟動時,開車的黑牙,和副駕駛的愛麗斯,互相對視了一眼。
凌晨一點半,天上的月亮很亮,好像在地上灑了一層水銀,就算是不開車燈,也能看到很遠的地方。
不過,正因為月光很好,所以才顯得陵園周圍的樹木更加的黑黢黢,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涼意,在愛麗斯打開車門的一瞬間,就從四周涌了出來,仿佛有無數個孤魂野鬼,正在獰笑着嘿嘿,歡迎來到我們的天堂!
現在已經是陽曆五月底了,白天在大街上行走的女孩子,早就穿上了各式各樣的裙裝,向漢子們展示着她們修長的白嫩美腿。
可在凌晨時分,夜色還是很涼的,尤其是在陰氣最重的陵園。
所以邢雅思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風衣,黑色的長筒馬靴,可把一頭青絲攏成馬尾的,卻是一條白色的絲巾。
白色絲巾,長長的垂下,垂落在黑色的風衣,邢雅思的背後,在夜色中顯得異常刺眼。
當然了,不管陵園的氣氛有多麼的恐怖,對於殺過人的愛麗斯和黑牙倆人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頂多有點不舒服罷了。
他們只擔心邢雅思,生怕她受到邪氣侵犯,會傷了身子,畢竟她的精神狀態目前很脆弱,哪怕突然有隻兔子從旁邊草叢中蹦起,都有可能會讓在她的精神瞬間崩潰。
沈城東郊陵園門口,也有一排房子,但卻是空的,沒有守墓人。
邢雅思雙手抄在風衣口袋中,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又看向了遠處靜默的無數個墓碑,抬腳向前走去「你們兩個,在這兒等着吧。」
愛麗斯倆驚「女王閣下,你要自己去!?」
「要想振作起來,必須得自己衝破心靈枷鎖;」
邢雅思說了一句很深奧的話後,加快了腳步。
愛麗斯倆人下意識的跟了兩步,就停了下來,因為他們都聽出了邢雅思話中的意思不管此前所經歷的是夢,還是真實的,她都會在今晚唐鵬的墓前,做個了斷!
東郊陵園,邢雅思此前只來過一次,而且還是在精神最為恍惚的情況下。
今晚是她第二次來,還是黑夜中,她卻準確找到了唐鵬的墓碑。
邢雅思雙手抄在風衣口袋中,微微垂首,默然站立,看着鑲嵌在墓碑上方中央的照片。
唐鵬的照片,在如水的月光下,朦朦朧朧根本看不清。
邢雅思慢慢的伸出右手,彎腰緩緩的放在了墓碑照片上,動作溫柔的摩挲着,淚水噼里啪啦的落下來時,不遠處的一棵柏樹上,忽然騰起一隻貓頭鷹,咯咯嘎嘎的厲笑着,展翅從她頭頂飛過,聲音詭異,且淒涼!
就像是過電那樣,一陣麻酥酥的感覺瞬間蔓延了全身,邢雅思身子踉蹌了一下,蹲坐在了墓碑前。
儘管這些天內她早就看透了生死,或者說根本分不清生死,可在那隻貓頭鷹嘎嘎笑着忽然騰起時,還是把她給嚇了一大跳,再也站不住了。
邢雅思霍然抬頭,看着那隻貓頭鷹很快消失在月光中,然後笑了,喃喃的說「只是一隻夜鳥而已,有必要這樣害怕——唐鵬,你是不是在笑話我了?嗯,你肯定是在笑話我了,要不然你的嘴角為什麼會翹起呢,這樣詭異的弧線。」
有人死去後,親人鑲嵌在墓碑上的照片,基本都是神色從容,帶有淡淡笑意的,唐鵬這張照片,也是如此。
如果這張照片粘貼在公務員的准考證上,這笑容就代表自信。
如果粘貼在紅
464 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