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正如林東生隱晦地提示齊天翔的結果,引咎辭職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不是齊天翔想辭職就能辭的了的。
自從進到房間,齊天翔沒有再走出來,午飯是打了電話讓送到房間裏的,還就是齊天翔稀罕的手擀麵。
簡單吃了午飯之後,齊天翔草草地眯了一會,也還是沒有完全睡得着,期間接了幾個電話,都是關切地詢問傷情,以及希望交流一下感覺的。其實從進到房間,接完鄭明的電話之後,手機就沒有消停過,呂山尊閆勇郝涵李正王金龍王世安井鎮林等幾個走的比較近的人,還有河州市人大副主任許大成,政協主席王泉水,房建設,張建國等人,都是覺得級別和關係夠得着的人,估計想要表達但卻不敢的人還有更多。除了親近的幾位之外,大多數是表示一種關心,也是表示一種存在,或者是會議上沒有機會表達,但不有所表示又於心不忍的人,電話斷斷續續,而且大多集中在飯前飯後這段時間,使得齊天翔的手擀麵也吃得不安心。
對於所有打進來的電話,齊天翔都無一例外地接聽,親近的人多說幾句,客套的人也是禮貌地應對,照例是感謝和解釋,因為所有的電話都迴避着敏感的問題,只針對傷勢表示關心和慰問,因此能說的也都是簡單的解釋,然後就是真摯地感謝。
除了電話,齊天翔拒絕了所有想要過來看望和深談的請求,包括呂山尊和李正等關係密切的人,都婉言謝絕了。理由很簡單,不必要,也不方便,對於走得近的人,這些話可以不必掩飾,也容易獲取理解。
的確是不方便,隨着打進來電話的增多,齊天翔更加意識到此刻自己的語言和行為,除了謹慎,還是謹慎,因為有人樂見齊天翔與多人會談交流,更希望有人會打抱不平,這就違背了林東生的意願,也會使事情變得更加詭異,更加複雜。
因此最簡單的辦法,也是最實用的方法,就是迴避,就像專車到後院停靠一樣,當初的意思是希望清淨,現在看來倒是還有主動迴避的意圖了,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下午齊天翔在小張的陪同下,走進河州市人大代表團會場時,迎面一陣熱烈的掌聲,而且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讓齊天翔有些措手不及,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開局,也讓齊天翔心中升起一股神聖和感動。
呂山尊立即快步迎了過來,緊緊握住齊天翔的手,拉倒會議室正中的沙發前,笑着說:「上午就聽說你要來參加我們河州代表團的討論,也不知道你幾點過來,迎接都不知道到哪裏迎接,就只好先開始了,沒想到剛開始你就過來了,是掐着點來的吧!」
「忙完火災忙會議,忙的我是暈頭轉向,中午吃完飯到頭就睡了,結果還是遲到了,不應該啊!」齊天翔與呂山尊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會心一笑,然後與許大成等就近的人一一熱情地握着手,與會議室里都紛紛站起來的眾位代表揮手致意,呵呵笑着說:「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就都不要太過客氣了,坐下再說吧!」
在齊天翔的提議下,大家都紛紛坐了下來,會場裏漸漸變得安靜了下來,等待着會議的重新開始。
許大成看大家都漸漸安靜了下來,與齊天翔和呂山尊分別交換了一下眼神,乾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緩慢地開口道:「剛才我已經把上午呂書記和我參加主席團會議的情況說了一下,精神和要求也給各位代表作了通報,總體意思就是各位代表充分醞釀,對上午會議上齊天翔同志的辭職請求進行討論,形成各代表團意見,上報主席團,然後進行全會表決。」
許大成說着話,嚴肅的神情和緩下來,環視着各位代表,慢慢地說:「討論的事情咱們可以先放一放,天翔同志是我們的老領導了,今天難得來到我們代表團座談,咱們還是歡迎他給咱們說幾句,大家歡迎。」
許大成富有煽動性的話語,引起了會議室各位代表的紛紛響應,掌聲再次熱烈地響起,而且非常整齊劃一,仿佛是經過了排練似的,就連王濤等幾個人,也不得不隨着大家齊聲的鼓掌應付着。
熱烈的掌聲讓齊天翔坐不住了,趕忙站起身來,溫和地笑着向大家表示着感謝,等掌聲漸漸平息之後,從真摯地說:「見到大家真的很高興,也想跟大家好好地說幾句,但今天我是作為一個普通代表的身份參加討論的,不應該喧賓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