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儘管已經過了立春節氣,可大地還是沒有從冰凍嚴寒的萬物肅殺中解脫出來,更感覺不到春寒料峭的新意,似乎離春回大地或新綠萌芽,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需要等待,需要期待,或者默默的忍耐。[書庫][]
昨夜不經意間飄灑了一夜的白雪,似乎是為嚴冬的威勢做了最好的註解,到天明的時候,大地萬物蒙上了一層潔白,伴着白雪而來的,還有灰暗的天空下瀰漫的似霧如紗的潮氣,遠遠望去,猶如大地哀怨的眼神般,淒婉又愁緒萬千,看不透,更摸不清緣由。
雪花儘管早就停止了飄灑,可天地間蒙上的白色,以及灰暗迷濛的天氣,還是讓心情都變得陰沉不安,也就是在這樣複雜的心緒交織中,齊天翔踏上了回家省親的旅程,同行的不但有妻子閆麗,兒子小亮,還有着重要的客人,那就是岳父閆博年和岳母張婉芬老兩口。
對於岳父岳母能夠跟隨自己回家過年,齊天翔開始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在與閆麗商量之後,試探性地徵求老人的意見,沒想到老岳父滿口的答應,並且是急切地說走就走,似乎一時一刻就不願多呆下去。
這也是老兩口這些年經常的做法,每到年節的時候,為了免於迎來送往的拜會和應酬,往往都是找個機會出門躲幾天,或者海南,或者北京,或者海東老家,今年能夠跟隨齊天翔回小城過年,能夠看望一下齊天翔的父母親人,老人是滿心歡喜,也充滿期待。
能夠有這麼寬裕的時間回家過年,也是齊天翔這麼些年少有的,往年都是閆麗和小亮先走幾天,陪同老父母和哥哥姐姐,忙活些過年食物的準備。齊天翔往往的隨同各方面的領導,進行必要的慰問和拜望,參加不同的座談會和團拜會,大多都要大年初一下午才能告一段落,匆匆忙忙地趕回小城,也都是華燈初上了,這才開始一大家子春節的團圓聚會。堅持了多年的春節午宴,因為他的原因變成了年夜飯,氣氛依舊,歡快依舊,可齊天翔的心中卻有着深深的歉疚,也覺得對不起年邁的父母,以及全家人的等待。
而大年初二過後,初三上午就踏上了回程,還要陪同岳父岳母過年,儘管傳統女兒初二回門的習慣,因為時間的緊促改到了初三晚上,可兩位老人依舊哪麼期待,依舊哪麼認真的準備。每回依依不捨的離開小城,離開家門的時候,望着老父母善意寬慰的笑容,怎麼也難掩飾內心的不舍,每每離別的時候,齊天翔都感到心中的歉疚迅猛地增加,再多的話語,再多的笑容,也難解心中的苦澀,可卻只能無奈地承受,這麼延續了一年又一年。
今年有這麼寬裕的時間,而且將兩家老人接在一起過年,這不但寬慰了兩家老人的遺憾,也可以實實在在的在家多呆幾天,儘管還會有些不方便,但相比於兩地的奔波和無奈,能夠在一起歡聚,還是可以沖淡相聚的疏離和不便的。
河州市委常委會上,侯哲海正式代表省委宣佈了免職決定後,齊天翔事實上就處於了一種閒適的狀態,但沒幾天就被招到北京,參加了中央黨校新任省部級領導幹部短訓,在為期一周的短訓期間,不但有中央主要領導同志的講課和誡勉談話,還有正式的組織任命宣佈,並且進行了個人理論學習考評。緊張的一周學習之後,齊天翔原本應該回到河海省,由中央組織部領導陪同,召開省委常委會宣佈組織任命,但卻被進京述職的林東生善意地阻擋了。理由很簡單,也很切實,春節將近,此刻召開省委常委會,宣佈組織任命,勢必帶來一系列的忙亂,各種形式的拜會交接,以及各種名目的會議和座談,都將給春節前的齊天翔帶來巨大的工作負擔和精神壓力,不但不利於工作的銜接,而且不利於工作的協調。
林東生的意圖很明顯,春節之後到省人大年度例會的召開,是一個很理想的時間,可以很充裕地交接和工作銜接,也可以很寬裕地部署新的一年的政府工作,免去了年節期間的繁瑣事務,無論是政局穩定,還是對齊天翔本人,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儘管是這麼說,下來的幾天,林東生和齊天翔卻並沒有閒着,兩人頻繁地出入與中央和國務院部委機關,說是陪同林東生走動走動,感謝上級部委一年來對河海省工作的支持,使得齊天翔儘快熟悉各部委的領導和主要部門。說是陪同,其實不如說是林東生帶路,感謝和熟悉兼而有之,銜接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