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頓餃子,很簡單,但由於有了市委書記和常務副市長參加,就顯得有些特別了,這點不但記者徐平凡深深地感覺到了,張世軍夫妻兩個,更是始終處在一種興奮、激動,乃至緊張之中。[書庫][]
這些從社區主任進門,就更為明顯,不但走路有些不自然,更是連說話也緊張的半天說不出什麼。儘管約定了不再邀請其他人,可世軍媳婦還是跑出去,將社區女主任叫了來,說是讓過來幫忙,其實炫耀的成分還要更多一些。
畢竟一個普通的市民家裏,來了全市最大的書記,這份榮耀和尊貴,即使不用刻意表白,也是可以明顯體味到的。在普通的市民眼中,基層的辦事員都是了不起的官了,何況是整個河州市的一把手,更何況還是專程來家裏吃餃子。
氣節只針對敵對和自尊而言,對於更多的人,是無所謂氣節的,只有榮耀和面子,這些是融入血液中的東西,越是處在社會底層的群體,越需要這種面子的提振,可也不是人人都有這樣的機會,更沒有這樣的機緣。
齊天翔很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在聊天和談話中,始終表現的和藹可親,始終平靜和溫和,或者微笑着讚許,或者耐心地傾聽,似乎什麼都願意聽,什麼都感興趣。
吃完了餃子,齊天翔真誠地向張世軍夫婦道謝,向社區主任道謝。在眾人仰慕的目光中,齊天翔和呂山尊心滿意足地離開張世軍家,走到院外邊上了中巴車,等車輛平穩開行之後,齊天翔望着張世平慢慢地說:「下來我們到哪裏去?看什麼?」
「如果齊書記和呂市長不介意,就請二位領導看看我的另一項沽名釣譽的罪狀。」張世平認真地看着齊天翔,咧着嘴笑着說:「也不怕領導們不高興,我願意讓最真實的東城區的現狀呈現在領導面前,不管結果會是什麼樣,我都坦然接受。」
「你張世平就不會開心地笑嗎?就會咧嘴,跟誰有仇,還是牙疼?」齊天翔瞪了張世平一眼,轉臉對呂山尊戲謔地說:「今天好像誰惹着他似的,又或許有什麼想法,滿臉的不情願,我記得平時見到他不這樣啊!」
「也難怪,人家委屈唄!」呂山尊知道齊天翔說話的意思,瞥了張世平一眼,淡淡地奚落着:「勞苦功高卻沒有正確的評價,付出努力也沒有相應的回報,當然鬱悶了。」
「那怎麼辦?是不是應該給他記個功啊!或者找個地方給他建個紀念碑,把他這幾年的功績和付出都寫上,讓後人都能銘記。」齊天翔望着呂山尊微微笑着,對他的回應很滿意,隨機慢慢地說:「怕就怕時間留不下太多的印記,想不朽的卻往往難以如願。」
「齊書記和呂市長批評的對,我虛心接受,一定調整好自己的政績觀,端正工作態度,認真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張世平在齊天翔和呂山尊的揶揄和奚落中,臉上紅了起來,也明白自己的情緒引發了齊天翔的不滿,趕忙解釋道:「其實從心裏說,我還真沒有任何過多的想法,也明白現在我最需要做的工作就是傳幫帶,儘管我能力有限,但站好最後一班崗的自覺性我還是有的。」
「你以為市委將你從河蔭縣調整到東城區,將全市最大的財源產出重區交給你,就是為了讓你搞傳幫帶,就是讓你站好最後一班崗,然後退休前再到市人大或政協過度一下?如果僅僅是這麼簡單,何必費那麼大力氣,讓你在縣裏再堅持二年不行麼?」齊天翔漸漸有些冒火,可看到車上幾位記者關注的神情,就淡淡地說:「你如果能拿出平時做事的勁頭,好好組織一下想法,可能會更少煩心一些。」
齊天翔平淡卻嚴肅的話語,使張世平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話,引發了齊天翔更深層次的不滿,只是礙於情面不便發作就是了,對於這些他並不是特別在意,但在他這個年齡,讓齊書記產生這樣的誤解和想法,卻是他也難以接受的,可齊天翔不願往深里說,他也不好過多的涉及這些敏感的問題。
的確,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更不是一個拿的起來放不下的人,幾十年官場磨礪,他的感覺和敏銳已經不那麼神經質,可還是時時會有所表現,而且是難以遏制地爆發,難以控制。今天上午的情況就是這樣,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使他心裏覺得深深的壓抑,情緒也始終好不起來。
上午上班時才接到的通知,而且是剛進辦公
第一百零四章 繼續調研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