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洗了一把臉之後,齊天翔召集領導小組的成員又開了一次會,等到所有人員到位,齊天翔請童安山講幾句,被他果斷地拒絕了。
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不僅僅是由於童安山冷僻的性格,還有就是剛才的會議結束了不長時間,童安山也沒有什麼需要再次吩咐和交代的。
說到底,事故救援和善後工作,還都是河海省政府的事情,需要自己拿總解決,這點齊天翔很清楚。總局調查組也好,專家也好,來到現場只是為了事故的處理,而且還要等到救援進行到一個階段之後,才能夠着手實施。基礎性的救援工作沒有一定結果之前,一切都為時過早。
齊天翔簡短地通報了井下的情況,然後才開始進入正題,環視着在座的各位嚴肅地說:「事故發生到現在已經將近十二個小時了,時間的緊迫性不需要我再強調,大家都清楚。今天晚上是關鍵的一夜,要有一個令人滿意的結果,不管是井下被困人員的安危,還是掘進進度,都要有所突破,不然明天早上家屬的情緒就會因焦慮而失控。因此,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要打起精神,全身心地投入到救援工作之中,按照各自的分工,盡職盡責做好輔助性工作,總之一句話,要以旺盛的精力,負責任的態度,做好自己的工作。」
「各個小組,都要以救援工作為中心,尤其是善後小組,要加強力量,利用一切條件做好家屬情緒的安撫工作。特別是勝利煤礦集團,要發揮國有企業工青婦等群團組織的優勢,發揮街道、社區和居委會的積極作用,採取更加人性化的貼近服務,一對一進行幫扶和暖心工作。」齊天翔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着,隨即提高了聲音,嚴肅地強調說:「我不要求每個人都以親人被困的心情展開工作,但卻要以親人的心情理解和關懷家屬們的情緒變化,以自身的覺悟和熱情開展工作。這是考驗每一個人的時刻,難聽話我不說,對於懈怠和玩忽職守,以及慢待和瀆職行為,黨紀國法在哪裏放着,絕不姑息。」
齊天翔講完這些話,目光轉向朱守明,定定地看了片刻,才慢慢地說:「你是集團黨委書記,又是總經理,黨政責任你都是第一責任人,如何開展工作,效果如何,都要通過救援和善後工作來體現。現在你應該很清楚肩負的重任,也應該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
「請齊省長放心,請童局長放心,請在座的各位領導放心,我們決不辜負領導和社會各界的關心,一定全力做好救援和善後處置工作。」朱守明望着齊天翔嚴峻的臉色,知道現在他最需要說的話是什麼,也知道到目前為止,始終晾着自己的齊天翔的真正用意,但他卻不能過度地表現自己,只能謙遜地說着:「現在整個集團一萬多名幹部職工,三萬多名家屬,都全力以赴地投入到這件事情上來了,這是我們目前的頭等大事,只能做好,而且必須做得更好。」
「發生這麼嚴重的安全生產事故,作為集團的負責人,我感到很痛心,也感到深深的內疚和自責。儘管我們有完善的管理制度,有完備的安全生產保障體系,但出現這樣的事故,一切努力都化為了烏有,也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朱守明滿臉愧疚地望着各位領導,誠懇地解釋說:「這次事故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我們一定汲取教訓,認真整改,查找安全隱患,堅決杜絕此類事故的再次發生。」
「齊省長和童局長現在需要聽取的是你們集團的具體工作情況,誰讓你總結教訓了,誰又有時間聽你的檢討,」梁志新不快地側身望着朱守明,嚴厲地說:「現在你需要匯報的是救援投入的人員和設備情況,善後撫慰工作都採取了那些措施,人員是如何調配的,這是主要的內容,你那些安全生產制度,以及內疚之類的破事,還是放在以後說吧,」
受到梁志新一通不客氣的搶白,朱守明臉上內疚之上,又多了一絲尷尬。下午到現在,已經被張萬福和梁志新兩次搶白了,而自己公開講話也就這麼兩次,心裏着實有些忐忑和不安。這還不是重要的,更可怕的是作為省政府領導的齊天翔,以及代表國務院和安監總局的童安山,始終沒有什麼好臉子,這對於一個長期唯我獨尊,看慣了唯唯諾諾笑臉的國企老總,覺得十分的窩火和彆扭。
可朱守明卻沒有一點爭辯的機會,而且變得有些緊張,甚至有些莫名的恐懼。童安山他不熟悉,只是知道有些冷麵和冷心,再加上鐵
第八十三章 應急處置(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