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帶着王金虎走進房間的時候,齊天翔已經重新穿上了衣服,耐心地坐在沙發上等候着。 . d t . c o m
儘管是在自己的房間,齊天翔依然恪守着不裸露不隨便的個人準則,不敢說衣帽整齊見客,起碼衣着得體,這不但是對客人的尊重,更是對自己的尊重。
王金虎與小張迅速將買來的小菜和酒擺在了茶几上,小張又趕忙洗了幾個杯子,給王金虎泡上了茶,並且將酒倒進了杯子裏,一切準備停當之後,才知趣地轉身退出了房間。
齊天翔溫和地望着王金虎,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慢慢地說:「為了咱們經常謀面卻久未交流,咱們得碰一個。」
齊天翔說着話,與王金虎碰了下杯子,淺淺地抿了一口,眨巴着滋味,感嘆道:「酒還是不錯的,想不到這麼晚了,小縣城還能買到這樣的好酒,真是不容易。」
「沒敢在外邊買酒,只是買了幾個小菜,酒是我自己車裏帶來的。」王金虎老老實實地如實說道:「好容易您想喝我的酒,我再不長眼買到了假酒,這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齊天翔盯着王金虎,意味深長地說:「你不該請我喝杯酒嗎?來到省城這麼多年了,現在也是省報的新聞部主任,知名記者了,不該忘了故交舊友吧!」
「當然不能忘了齊省長您,我能有今天都是因為您,這我怎麼能夠忘記呢!」王金虎真誠地望着齊天翔,充滿感激地說:「如果您能當我是朋友,是我的榮幸,但在我心裏,一直是當您是老大哥的。」
「言不由衷吧!」齊天翔微微笑着盯着王金虎,略帶責備地說:「哪有當弟弟的幾年都不跟老大哥聯繫問安的?不過你說的話也不假,你能有今天全是因為我的存在,為了給我幫忙才陷入了困境,這我能袖手旁觀嗎?」
「不是這個意思,您多心了,我怎麼有責備的意思呢!」王金虎驚慌地站起身,直直地望着齊天翔申辯道:「我感謝您還來不及呢,怎麼還會有這樣的想法。」
金虎有些着急了,齊天翔慢慢擺着手說:「責備不責備,現在都無關緊要了,哪有朋友之間喝酒這個架勢的,放鬆才能開心,這才是朋友喝酒歡聚的目的。不說這個了,喝酒!」
齊天翔望着王金虎慢慢地坐了下來,端起茶杯與王金虎碰了一下,大口喝了一口,目光變得柔和和悠遠。王金虎此刻的感覺,齊天翔很清楚,也覺得與自己很是有關係。
自從幾年前,王金虎在平原縣參與了調查之後,在清河報社的日子就不再好過,一切都變得微妙起來,職務提升和工作都遇到了摸不着的阻力,像陷入到一團迷霧當中,無法掙脫更難以排解,成為了報社中的另類,被疏遠和疏離。
這是顯而易見的,也是可以想見的。錯綜複雜的人情網絡,以及利益糾葛,不用細想也能明白。王金虎參與了齊天翔的肅貪行動,而報社和市委宣傳部的官員,大多還是黃勝在清河市提拔和安置的,雖然不能作出什麼公開的報復,冷落總是可以的。
這樣堅持了一年多的時間,王金虎實在苦悶地難以繼續下去了,曾經幾次與李正說過離開報社的意思,而這些通過李正無意間的說給齊天翔之後,一時間齊天翔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覺得有些對不起王金虎,自己連累了他卻始終不知道,只是讓他默默承受着壓力和排擠。
儘管與李正溝通,並由李正徵求了王金虎的意見後,齊天翔與省報的戴總編說了一下王金虎的情況。黨校同學的關係,以及齊天翔省委常委紀委書記的身份,這樣的事情是很容易辦到的。
先是借調,後是正式調入,前前後後不到半年的時間,王金虎就成為了省報的正式在編記者,妻子也調入了報社印刷廠工作,並且還趕上了報社分房子,沒有花太多的錢就在省城擁有了自己的家。
所有的這一切,齊天翔都沒再過問,也沒有過多干預,甚至與王金虎都沒有再見過面。這就是權力的威勢,有人會盡力做好這些事情,目的只是為了讓權力擁有者開心或滿意。
沒有幾年的時間,王金虎憑藉出眾的業務能力,以及新聞敏感,在省報站穩了腳跟,並成為了報社的新聞部主任,堅實的中堅力量,這有自身努力的因素,齊天翔提供的平台,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很快的幾杯酒
第八十五章 事故真相(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