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翔的話基本上算是結束總結會的信號,下來的時間也就與工業生產無關了,李正匯報了管委會的工作,平原縣的縣委書記田豐,縣長羅繼敏各自匯報了縣委和縣政府的工作,都儘可能地簡明扼要,只是一種習慣性程序,以使齊天翔對總體工作多一些了解。
會議結束的時候,在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平原縣委書記田豐走到齊天翔身邊,低聲說:」齊省長下一步有什麼安排,我們好提前部署,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給工作帶來麻煩。
齊天翔清楚田豐的用意,知道這是在爭取自己晚上能到平原縣住宿或吃晚飯的意思,就淡淡地笑着說:「就不麻煩你們張羅了,晚上就在這裏吧,」
看到田豐略微有些失望的表情,齊天翔就接着說:「明天早上還是要到縣裏吃一碗肉末穿沙的,來平原縣不嘗嘗這一口,還真是覺得遺憾。還是讓老劉請客,非讓這老夥計出點錢不可。」
田豐滿臉堆笑地點頭應承着,齊天翔沒有停步繼續走着,隨即側過臉來看着李正問道:「只是不知道李主任晚上給我們安排了什麼好吃的東西,不妨說來聽聽。」
「保密,現在還不能說。」李正神秘地賣着關子,看着齊天翔漫不經心的神情,以及各位領導關注的表情,只好笑着實話實說了,「不瞞各位領導,其實我也不知道晚上吃什麼,總之有酒有肉是肯定的了。」
齊天翔笑着審視着李正的表情,隨即對周通等人說:「就讓他端着吧,反正要不了多久謎底就要揭開,到時候看他能有什麼花樣出來。」
齊天翔這樣說着,也知道李正肯定是要有些不一樣的東西的,這也是他打心裏喜歡李正這個人的原因,聰明、敏感,富有正氣,還有些文化人的神經質,可卻有着很多離奇的想法,而且也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人,這些都表明了他內心深處的張力,還有的就是理想主義者追求美好極致的信念。經過這麼幾年的歷練,理想化的東西少了一些,多了一些理性務實的東西,但內心的敏銳和火熱卻絲毫未減,這就是可貴的地方。
這些都與站在他身邊的路金山不同,更與遠遠地跟着後面的王金龍不一樣,路金山實在,王金龍靈活,都具有不同的特質,發揮各自獨特的優點和長處,激發更大的能量,需要認真的引導,更需要時間和機會。這是齊天翔的責任,也是他時刻提醒自己的事情。
這些始終盤旋在齊天翔的腦海里,卻是能想不能說的事情,因此回到房間,簡單地洗漱之後,望着安靜地坐在房間裏等候的李正和王金龍,齊天翔卻並沒有說過多的話,工作方面的事情更是隻字不提。只是隨意的聊着閒話,直到時間差不多了,就隨着李正等人走出房間,與剛好走來的周通打了個招呼後,徑直向餐廳走去。
走進餐廳,齊天翔等人跟着服務人員走到一個包間門口,等着服務員打開房門,齊天翔才緩步走了進去,看到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候着的王俊明等人,就回身對身後的周通笑着調侃着說:「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看來此言不虛啊,」
齊天翔說着話,看着慌忙從沙發中站起來的眾人,微微笑着說道:「也都別等着了,還是上桌坐吧,隨意一點,這樣都自如一些。」
正像李正介紹的哪樣,這個賓館是由以前的學校延續而來,房間格局都是由教室改造出來的,會議室如此,餐廳和包間更是如此,現在所在的包間就是一個教室,只是沒有進行間隔就是了。長方形的教室沒有做很大的改動,只是牆壁進行了軟包處理,屋頂的日光燈變成了吸頂燈和射燈,另外就是課桌變成了兩個大大的圓桌,以及房間兩邊沙發圍起來的等待和休閒區。即使有這樣的劃分,包間還是顯得空曠許多。
看到齊天翔不住地打量着包間裏的擺設,李正趕忙過來輕聲解釋道:「考慮到領導和陪同人員比較多,就安排在了這樣一個大房間裏面,這樣交流起來也方便一些,只是我們這裏的條件簡陋了點,還請齊省長和各位領導多擔待。」
「擔待什麼,又簡陋什麼,我們是來吃飯,又不是來吃房間。」齊天翔不無好氣地嗆着李正,微笑着望了眾人一眼,隨即不客氣地對李正說:「別說那麼多虛頭巴腦的,兩張桌子,讓我坐到哪裏,」
李正笑着沒有聲辯,而是忙不迭地將齊天翔領到靠近裏邊的桌子旁,拉出主位前的高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