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齊天翔按時準點地走出家門,走進省委大院的辦公室,像往常一樣似乎是一個普通的日子,可事實上卻註定不會是一個普通的日子。
與往常一樣,進到辦公室之後,齊天翔會拿起抹布,將辦公桌仔細地再抹一遍,小張則是將帶過來的需要審閱或批覆的文件,從自己隨身攜帶的文件袋裏拿出來,按照輕重緩急分類擺放在桌角,方便齊天翔隨時取用。
由於是兩個地址辦公,齊天翔需要批閱的文件就由小張來回調動,即使暫時用不到的文件或資料,也是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齊天翔在哪邊辦公,都可以隨時進入正常的工作狀態。
做完這一切,齊天翔坐回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開始抓緊時間處理需要審批的文件,小張則騰出手來給齊天翔倒茶,然後才是慢慢地退出,忙他自己的事情。
每天的工作,基本上都是這樣開始的,齊天翔會利用上班前這段時間,把手頭上亟需處理的文件批閱一下,先是傳閱件,再是中央和國務院部委的交辦件,然後是分管省長報批件,省政府組成部門請示件,還有地市匯報件,往往都是按照這樣的順序進行。
文件不是很多的時候,還會看一些信息匯總、內參之類的信息材料,或者其他一些材料。事情多或文件多的時候,這些材料是可以放到下午臨近下班時處理的。
這些事情基本處理完之後,也就到了九點鐘上班的時間,齊天翔能夠掌握的時間就不是很多了,有時候自己也調侃地說是聽從秘書長調遣了。各項會議或活動安排都是事先排好的,沒有其他特殊的情況,就會按照順序進行,齊天翔完全是根據安排的時間,進行一天的工作。
不管是在哪邊辦公,這些都是雷打不動的程序,除非是有特殊重要的事情,這樣的程序是難以改變的,也是沒有必要改變的。
周一需要處理的文件很多,因為是新的一周的開始,很多文件大多都牽扯到這一周的工作安排,八點半還要幾個人碰頭,齊天翔只能按照重要的程度進行處理。先是傳閱件,通常都有一個傳閱的先後順序,這是必須要儘快處理的,否則就會影響到下一位的審閱和圈批。這樣的文件雖然不多,卻顯得很重要。不管是從上往下的審閱,還是從下往上的報批,都是經過了一定時間的流轉,才能到齊天翔的案頭,耽擱的時間越久,等待的流程就越長。
處理完幾份傳閱件,以及也是不能耽擱的中央和國務院部委的交辦件,正準備着手處理其他重要的文件,小張就帶着洪虎進門了,也就打斷了齊天翔審批文件的工作。
齊天翔呵呵笑着站起身來,從辦公桌後邊走了出來,迎着洪虎走了過去,眼睛撇了一下牆上掛着的鬧鐘,八點二十五分不到,一邊熱情地與洪虎握手,一邊戲謔地說道:「你可是真積極,軍人作風雷厲風行,只有提前的,從來不會遲到。」
齊天翔的動作沒有躲過洪虎敏銳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呵呵笑着解釋說:「說好了八點半,也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太早了,影響齊天翔早上寶貴的辦公時間,可這樣想着卻管不住自己的腿,還是來早了。」
齊天翔微微笑着示意洪虎到沙發前就座,心裏卻對洪虎的舉動很是受用,臉上舒緩的表情就表明了齊天翔的心跡,也為洪虎的良苦用心深為讚嘆。
作為省紀委提議的碰頭會,他早到一點也是常情,可內里卻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早到一點既是對齊天翔這位省長的尊重,也表明了洪虎的態度,尤其是在剛剛彌合了關係的敏感時期,任何的行為或語言都可能有着不一樣的結果,也會有不同的效果。
而這些洪虎做的恰到好處,又不露痕跡,雖然僅僅只是五分鐘,卻蘊含着多重的意味在裏邊,以至於齊天翔的握手和謙讓,都帶着很濃重的感情,也有着不一樣的感受。等到洪虎落座之後,才微笑着說:「什麼寶貴時間啊!也不過是笨鳥先飛罷了,利用早上這一會時間,抓緊處理一些事情,僅此而已了!」
「誰家的笨鳥這麼高才,不但飛的高,而且一飛就是沖天。」隨着話音呂山尊和梁冰玉走了進來,而梁冰玉似乎並不想就此打住自己的話頭,接着說道:「如果連齊省長也自稱是笨鳥,那我們這些人還能算的上什麼?難不成連個鳥也稱不上吧!」
梁冰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