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剛走進包間,郝涵立即放鬆了下來,回過身大聲對跟上來的眾人說:「我先聲明,今天雖然是吃劉書記的飯,可不能按主賓的規矩來,我要和我老師挨着坐」,說着親昵地拉着齊天翔的胳膊,走到主位坐下。[書庫][]說:「你們怎麼坐我不管,女士優先。」
郝涵的舉動突然而迅速,立時弄了齊天翔個大紅臉,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才說:「聽人勸,吃飽飯,我看郝縣長的這個提議很好。」
「坐那都能吃飽,只要坐上桌,哪裏都是好位置」劉唐子戲謔地說:「挨着美女說不定還容易分神,吃不飽呢?」
「這話說得對,千正萬確。」李政挨着齊天翔坐下,「我給大家說個真事。以前在報社的時候,我們單位的司機老王可有意思了,在口外當兵轉業的,能喝能說。孩子考上大學請客,致酒詞的時候說,」說着話,李政站了起來,端起茶杯表演着:「我就是個司機,以前喝酒,一坐就坐在『油路上』,一端就是『醉後』,今天老子也當回首長,喝個痛快。」
李政的笑話加上惟妙惟肖的表演,一下子把大家逗笑了,郝涵笑過後不解地問:「什麼『油路』?什麼『醉後』?什麼『首長』?都是什麼意思嘛,看你們笑的哪個開心。」
李政笑的更厲害了,指指齊天翔司機小王的位置對郝涵說:「小王坐的位置就是油路,司機座位下就是油路,可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服務員上菜,都習慣在他哪個位置,湯湯水水地一灑就都在他的身上;醉後就是喝酒敬酒,一輪輪下來輪到司機敬酒時,都是喝得差不多了,領導們也都不想再喝了,可不敬還不行,所以不討人喜歡;而首長就是你現在做的位置,壽星老和領導都是這個位置,不但所有人要敬,還要上禮。」說着話趕緊向小王示意,「不好意思,純粹玩笑,沒有別的意思。」
李政的話又引來大家一場鬨笑,氣氛更是融洽,李政又說:「其實最應該挨着齊老師坐的,是我」,看着大家疑惑的目光,自嘲地說:「我倆都是外人,都是旁觀者,所以我們應該挨着。」
郝涵馬上回道:「你倆是外人,那我們都是內人了。」
郝涵的話立即引來又一次鬨笑,郝涵覺得被李政編圈套進去了,弄了個大紅臉,指着李政恨恨地說:「好你個李政,你編圈害我。」看着李政舉手投降的樣子,就轉過臉面向齊天翔,緩和一下窘迫的神情,「老師,今天我們喝點什麼?」
「隨便吧!」齊天翔掃視着桌邊的人,除了郝涵、李政,就是劉唐子和紀委的辦公室主任,還有就是小張、小王了,「今天在座的都是內人,放開點,喝點白的吧!」
齊天翔的話也引的大家一陣笑,郝涵羞澀地撇了他一眼,提高了聲調,故作豪氣地說:「今天捨命陪君子,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好,詞不錯,朗誦的也好。」李政大聲喝彩,「總好過『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為這個值得干一杯。」
「就你能聯想」,郝涵撇了李政一眼,笑着說。
看着郝涵羞怯地表情,齊天翔笑着說:「依你們兩個的意思,今天的我只能是『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飲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了?」
「今宵酒醒何處?黃州孤舟船頭。今晚是才子佳人相會,學歷低於碩士以下且不能熟讀熟背唐詩宋詞的,都可以退場了。」劉唐子戲虐地抗議道:「喝酒還是飲詩,竹林七賢也還是以酒酬和的。」
三人不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劉唐子臉上,都是蘇軾,都是黃州,不禁對劉唐子機敏的反應刮目相看了,但他們採取的卻是現在流行在年輕人中間慣有搞怪方式----木然盯視,只看得劉唐子渾身不自在,才齊聲大笑,「老劉奧特了。」
哄堂大笑之後氣氛更是隨便,說笑間
第十九章 把酒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