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在首都政法大學法學院,齊天翔如魚得水,自如地忙碌着。[書庫][]
由於是學院自己培養的博士,又是行政法方面的得力人才,學院也為他的成長鋪了很多路,在他這個沒有國外留學背景的學子身上,以往很多學者難以逾越的諸如職稱、職務、教學、科研等等障礙,在齊天翔都變得異乎尋常的簡單。由於齊天翔在學院畢業留校任教後才考取的碩士研究生,後來又讀博士,其間教學工作一直在持續,始終沒有停頓過,因此教齡這些比較敏感的問題,也就不算什麼了,而且教學的同時讀在職碩士、博士,發表的論文既算是學習論文,也算教學論文,特別是在校期間,經常參加一些國家部委組織的行政法規研討和修訂工作,而相關法律法規的頒佈都會帶來一些頒獎,這些頒獎和評獎對其他部門工作人員可能不算什麼,可對齊天翔這位學院的後進晚輩卻是及時雨,是很有一些競爭優勢的。這麼幾項在別人看來很難的事情,齊天翔都是在正常學習和工作中就得到的,所以晉升副教授、教授,乃至學院副院長,都異乎尋常的順利,順利的有時候齊天翔自己都覺得不太真實。
可事實卻是這樣,沒有過多的鑽營,更沒有精心的設計,三十二歲就成為學院年輕的副教授,三十四歲成為教授,三十六歲提拔為學院副院長,十二年時間從助教到教授、副院長,走完了很多人二十年,甚至更長時間都無法走完的路,而且短短十幾年,從年輕學子,走到了國家行政法學領域知名的學者和專家,着實讓人眼紅。
不但是教學和事業的順利讓人眼紅,家庭也是齊天翔引人驕傲和令人羨慕之處。
妻子閻麗,年輕漂亮,當年系萬人矚目的校花,矜持、孤傲的冷美人,置無數追求者千方百計、挖空心思的苦苦追求於不屑,置萬千才子浪漫、溫情的獻媚於不顧,不經意間卻被行政法學系一個貌不驚人、才不壓眾的小子輕鬆摘得,怎不令系眾才子顏面掃地,而且到死也想不出到底為什麼。
愛情的確是不可思議,不但才子們沒有結果而苦苦求證,齊天翔也常常苦思無解,漂亮、活潑、溫情、純真的閻麗怎麼會愛上自己,要說自身條件,身高一米七六不算三級殘廢,但在人才濟濟的學府也絕對不能算挺拔,背景更與很多無法相比,自己出身工人家庭,來自於一個地圖上不仔細都找不到的小地方,而且是除了學習、讀書就不懂得浪漫,怎麼就吸引了校花的垂青。
每當齊天翔問起這些,閻麗的表情從來都是一種憨憨的純真,要麼不回答,要麼就是:「我當時看錯了,現在有些後悔了。」當然這些小把戲瞞不了齊天翔,也就沒有過多地追問,但還是慶幸今生能找到閻麗這樣的女人為妻。
也許閻麗這樣的女子天生就是女人,天生就是賢妻良母,角色的轉換正常而沒有痕跡,戀愛時純真、溫情,還有些許浪漫,比如說每天一個電話、三天一封信的約定,不管齊天翔是不是堅持,閻麗是始終這樣做的。比如約會時撒嬌,時時不忘提醒齊天翔的所謂節假日的送花、以及小禮物。
可結婚後,除了不在一起時每二天的電話是必須的,其他的要求就全沒有了,而且對於齊天翔偶爾的浪漫也是嬉笑多於鼓勵,漸漸的也就柴米油鹽了。
讀博的第一年,齊天翔和閻麗結束了長達三年多的愛情長跑,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這也就是閻麗的堅持要求,按齊天翔的想法,是要等到讀博完後,真正工作了再結婚。可閻麗不願意,理由正經的是:我們也該有個家了,戲謔的是:我得趕緊把你抓住,不然你就跑了,煽情的是:我不想讓你老吃食堂,看你飢一頓飽一點我心疼,而最打動齊天翔的是:我想把我全部都給你。
就是這個理由齊天翔怎麼也無法抗拒,事實上他也有無數次的衝動,但也僅止於擁抱和親吻,那還是一個比較保守的時代,而閻麗又是一個看似浪漫、活潑,實則保守傳統的女人。
畢業後,尤其是閻麗留校在團委工作後,以往學生時代浪漫的約會,校園的草坪、湖邊、樹下的擁吻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少,代之而起是越來越隱秘、越來越遠的校外約會,常常是各走各的出來,各走各的回去,理由很簡單,怕學生看到影響不好。
儘管來來去去的頗費周折,但齊天翔完全理解閻麗的苦衷,而且更喜歡她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