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就根據文化廳的統計,搞一次大範圍的排查,我來親自帶隊,將旅遊、環保、城建規劃、民族宗教等部門聯繫在一起,全面地排查一次,力爭儘快拿出結果和方案來。」孫萍芳沒有絲毫的遲疑,堅定地說:「要搞就動靜大一些,結合你前不久對旅遊市場發展和規範管理的要求,趁熱打鐵,抓出效果來。」
齊天翔讚許地看了孫萍芳一眼,想了一下後說:「年底之前拿出調查結果來,省政府儘快拿出整改方案並廣泛徵求各方面的意見,明年省里的兩會作為年度計劃提交兩會。」
齊天翔說着,環視了一下眾人,然後才接着對孫萍芳說:「調查可以採取多方面的力量,調查和處理並重,可以採取組織手段也可以採取經濟和財政手段,更可以將公安和司法單位納入其中,必要時可以要求監察廳派人參加。同時要求各地方政府進行協同,發現問題可以就地解決,也可以要求整改,處罰措施要體現剛性,務必將法律法規的嚴肅性體現出來。」
「這次調查儘管是以文化和文物保護為主的行動,但卻是以省政府的名義開展的聯合行動,文化廳要做好積極的準備,具體細節下一步再詳細說。」說完這些,齊天翔的目光轉向了李麟,溫和地說:「咱們還是接着說吧!把問題說透,說開。」
李麟一直在認真地聽着齊天翔的講話,現在看到齊天翔點將到自己,就穩定了一下心神嚴肅地說:「我來說說基層文化站和文化市場的問題,這些問題剛才齊省長和孫省長說到主旨和任務時,都說到了,我也只是說說我自己的看法。」
「有問題就說,有看法就暢所欲言,有什麼可客氣的?難道齊省長和我說過了,你就不能再說了?我們能代替你做工作嗎?」孫萍芳截斷了李麟的話頭,毫不客氣地嚴肅說道:「你是分管廳長,我們說到的只是現象,而你卻可以說到更多的實質,這才是齊省長和我最關心的問題。」
「是,是,我儘量撿重要的說。」也許是平時交往的多,與孫萍芳都很熟了,李麟對孫萍芳的指責並不是那麼緊張,可還是故作誠懇地望着孫萍芳回應着,隨即才是看着齊天翔認真地說:「前不久我對幾個地市的基層文化站點,特別是鄉鎮文化站進行了專題調研,情況很不樂觀。」
也許是感覺到自己說話的方式過於隨意,李麟刻意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才是緩慢地說道:「地市一級的文藝館、群藝館,由於配備了專門的人員和設備,經費也能夠滿足,群眾性文藝活動還能夠適時地開展一些,基本能夠滿足重大節日有活動的要求,但組織形式也只是以號召和提議為主,單獨組織活動的能力弱化了,而且活動的面也大多也街道和社區為單位了。」
「這還是比較正常的狀態,群藝館和文藝館能夠發揮一些作用的地方,也是積極的一面。可從另一方面講,群藝館已經變成了教育和培訓基地,也成了不爭是事實。由於群藝館所處的地位和感召力,工作人員的多才多藝和影響力,群藝館就成了一個很有影響力的品牌,各種教育培訓機構,藝術培訓單位和個人,都爭相在群藝館佔據一席之地,無形中成為教育亂象的一部分,也引發了很多的矛盾和爭議。」李麟講話的過程中,留意地看了王天樅一眼,觀看着他對自己講話的反應,看到並沒有什麼突出的反感之後,才接着慢慢地說:「這是城市裏的情況,設區的市情況從我調研的情況看,大致情況差不多,有些細微的差異,也可以暫時忽略不計。」
李麟很會把握講話的張弛有度,也很善於控制節奏,講到關鍵的時段,有意停頓了一下,默默等待着眾人的反應,尤其是齊天翔和孫萍芳的反應,有人接話就不再往下說,沒有人截斷就接着發言。這也是作為單位副手長期積累養成的習慣,或者說是老道的經驗。
看到辦公室里沒有人插話,李麟就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接着說道:「縣裏的情況就要差一點,由於當初所處的地位和重要性,縣裏的文化站基本都處在縣城的中心位置,或者的臨近商業中心的位置,現在除了一些必須保留的門面之外,基本上都變成了商店和旅館,即使能組織一些活動,也是根據縣文化局的要求,配合做些工作,單獨的活動是沒有的。隨着機構合併,很多財政收入較弱的縣,文化局大多是與體育、教育、旅遊等局委合署辦公,這在一定意義上也削弱了作為文化站存在的意
第四百七十七章直擊癥結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