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中央紀委領導約談之後的第二天下午,鄭明書記打來電話,約他到自己的辦公室聊聊天。[書庫][]
說是聊聊天,也只是客氣的說法,其實無疑是正式談話的另一種說法,只是淡化了談話的嚴肅氣氛而已。
齊天翔也知道鄭明書記要與自己談什麼,畢竟自己剛被中紀委領導約談,而且約談也可能是鄭明書記建議的,他又已經確定為省紀委書記的人選,鄭明又是河海省委分管紀檢監察工作的副書記,不用過多的揣測也知道其中的意思了。
因此在從宿舍樓到教學樓鄭明的辦公室的路上,齊天翔就已經提前想好了談話和下來的計劃。
在外人看來神秘莫測的中央黨校,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院落,甚至不如北大清華之類名校氣派,除了門口的警衛措施略微嚴格一點之外,真就像個普通的專科學校,教學樓、宿舍樓、圖書館、大禮堂等等,除省部級宿舍略為講究一點之外,其他的也很是普通和平常。一個普通的大院,幾棟五層的老舊樓房,也都是建於很多年前的樣式,不特別的注意,很難與北京很多的大院進行區分,而且這裏除了赫然的省部級領導幹部的短期研修,還有各種類型的短期培訓和學習外,更多的還是正常的學習和教育體制,神秘的還是這所學校的性質和特點,其實除去這些,還就是一個學習研究的教育機構,一所普通的不十分顯眼的學校。
鄭明是黨校資深的教授,又是黨校第二研究室的主任,掛職河海省委副書記,但教學和自身的研究工作並沒有中斷,因此在河海的時間到不一定有在黨校的時間多,這也是自身工作性質所決定的。
齊天翔和鄭明相熟是在政法學院的時候,齊天翔的行政法研究和教學領域與黨校的經濟學教學和研究有一定的關聯和交叉,因此不定時的會有來黨校講課和研討的機會,儘管也有見面的機會,但一個年輕的行政法學教授,與一個資深的黨務理論研究者還是不能相提並論的,有過交流,也有過一定的交談,但也僅僅限於大範圍的研討會或會議,私下裏的交集並不多,而從同事到師生之後的角色變化,或許才可真正稱為交往,也似乎理順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成為行政法學院副院長的當年,齊天翔就成為了鄭明的學生,儘管只有短短的四個月時間,但隨着交談和交流的增多,關係隨之加深。鄭明從來不掩飾對齊天翔的喜愛和欣賞,即使是齊天翔掛職河海省紀委一年後,鄭明到河海省委工作,很多場合都不掩飾他們的師生關係,以及對齊天翔的讚譽,甚至每每溢於言表也不加掩飾。這對於一個嚴謹的有些呆板的學者和理論工作者,的確是一種不容易的變化,但不掩飾本身就是一種態度,惺惺相惜本身就是一種宣示,宣示的不但是一種志向,更是一種信仰和信念的相投。這不但是鄭明所言說的,更是他所堅守的。
齊天翔很多時候也在思考,自己那些地方值得鄭明書記的喜愛,甚至關愛,他只是一個低調務實,甚至有些天真的青年學者,只是按自己所受的教育和理解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正直和信念原本就是自己秉性中的東西,做好自己本就是應盡應分的責任,這並沒有什麼可需要誇耀的,甚至是做人的必須。
其實,他不知道,自己這種低調的正直,坦然的自律,以及自覺的修正,或者還有的淡淡的天真和理想主義思維,正是他得到包括閆博年、鄭明在內的人喜愛的關鍵所在。而自身純純的真和不媚俗、不隨波逐流的明智,還有淡淡的疏遠現實的清高,也是現在很多人,特別是青年幹部身上所沒有,或者所缺少的。
敲門進去的一瞬,齊天翔覺得自己準備好了。
「天翔,這麼快就過來了?」鄭明書記從辦公桌後面站起身,笑着招呼着他說:「快坐,快坐。」
「老師招呼,當然要快了,何況又不遠。」齊天翔恭敬地說着,接過鄭明準備倒茶的杯子放下,先將鄭明的杯子蓄滿水,端到他的面前,然後才給自己的杯子放茶葉,倒水,站在鄭明面前,直到鄭明坐在沙發上後,才在另一個沙發上坐下。看着鄭明欣賞的神情和暖暖的微笑,赫然地笑着問:「老師見招,不知有何吩咐?」
「明知故問」,鄭明嗔怪地撇了齊天翔一眼,依舊笑着問:「談的怎麼樣啊!」
「中紀委領導們交待的很清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