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大會議室,齊天翔沒有遲疑,更沒有謙讓,而是徑直走到迎門的位置,緩緩地站定,然後面對着隨同進來的人溫和地說:「大家隨便坐吧!」
說是隨便坐,可卻沒有任何人敢隨便,會議室中心的長方形桌子前,除了周通和信訪局劉局長等人坐在了齊天翔左右之外,對面卻遲遲沒有人走過來落座,很多人都集聚在門口,相互看着卻沒有人敢於主動坐在齊天翔對面。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該誰來坐中間,我看也不必過於勉強。」齊天翔站起身來,望着大家慢慢地說:「咱們也不要考慮誰來做代表的事情了,就按長者為尊的原則,年齡大的到前面來坐,這樣好不好?」
齊天翔善解人意的話語,無疑是給大家解了圍,彼此謙讓了一番之後,眾人紛紛就近落座,不但中間位置坐上了人,而且外圍座位也都坐滿了人,甚至因為人數多座位不夠,齊天翔身後和周邊也都坐滿了人,能夠容納一百多人的大會議室,頃刻間人滿為患。
「這就對了嘛!各安其位也就相安無事了,大家能夠坐在一起,就具備了解決問題的基礎,也就容易溝通和交流了。」齊天翔前後左右看看,然後才慢慢地坐了下來,依舊溫和地對大家說:「我先提個小小的要求,今天坐在這個會議室里的人,沒有省長,也沒有下崗失業職工,我們都是平等的,都以同志相稱,大家看這樣好不好?」
齊天翔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響應,齊天翔看到眾人的情緒漸漸緩和過來,才緩慢地接着說:「既然大家都是平等的,又都是同志關係,就不要緊張,更不要有什麼顧慮,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提出來,今天能解決的咱們當場拍板解決,解決不了的咱們確定一個時間,給大家答覆解決。大家也都看到了,今天這間會議室里,除了我和周通同志,就是信訪局的幾位負責人,沒有任何多餘的人,更不會有什麼秋後算賬的事情,這點我可以向大家保證,請大家放心。」
齊天翔的話語等於是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議論聲再次響起,有讚賞的聲音,也有欣慰的話語,可還是有人提高了聲音說道:「齊省長能夠在百忙中過問我們集團的事情,我們領情了,可不知道齊省長準備怎麼解決我們的實際困難?」
「對啊!齊省長還得為我們做主啊!我們這些人下崗的下崗,失業的失業,河州市公益崗位我們享受不到,可每年的養老保險和醫療保險卻一點也不少交,我們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哭地地無門啊!」
「就是啊!我們這些到了年齡要退休的人,因為以前企業欠繳的養老金沒有補齊,我們現在連退休手續都辦不了啊!誰來管管我們啊!」
「大家能不能一個一個地說,這樣也好讓領導們聽的明白一點。」劉局長看到眾人七嘴八舌地說着,就趕忙站起身制止道:「齊省長和周秘書長都很忙,咱們大傢伙都亂鬨鬨地說,讓領導們怎麼處理?」
劉局長的話立刻制止住了嘈雜的話語,可隨即就使得會議室里的氣氛變得僵硬起來,齊天翔側臉看了一眼劉局長,擺擺手示意他坐下,略帶威嚴地說道:「剛說過大家都是同志,你這一張嘴就是齊省長、周秘書長的,是不是也要讓我尊稱你一聲劉局長啊!不讓大家說話,怎麼表達大家的訴求,那麼大家來省政府幹什麼來了,幫着我們清除腐敗來了嗎?」。
齊天翔看似對劉局長再說,其實也是在對着大家在說,而且巧妙地引領着話題的走向,轉移到解決實際困難這個方面來。因為他很清楚,職工們提出的涉嫌貪腐的問題,涉及的面和人數會有很多,不是短期內能夠處理和解決的,當務之急是解決職工的現實問題,不但能夠穩定人心,也可以助推解決很多遺留的問題。這是一種策略,也是一種權宜之計。
齊天翔的話語,瞬間使得大家的注意力都又轉到了他的身上,就環視着眾人接着說:「我剛才看了你們提供的材料,大致捋了一下,主要是三個方面的問題。」
「一個是改制混淆了資產處置,使得一些國有資產沒有了去處,而且數額還不少,大概在二到三個億之間。另一個是補償方案不合理,沒有充分考慮到過渡期生存的問題,特別是職工股權處置,就存在忽視職工利益的問題。」齊天翔嚴肅起來,望着眾人冷峻地說:「還有一個問題是改制過程中暗箱操作,致使國有資產流失的問題。我注意到
第五百三十三章感覺異樣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