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來的忙活,大家辛苦了?」齊天翔耐心地等到劉平完了設想之後,微微地笑着:「按照咱們之前的計劃,這也是大大地提前了,是好事,也值得興奮。」
齊天翔並沒有提及昨天下午與鄭明見面的情況,而是就事論事地:「昨天向林書記匯報了述職的情況,也談到了在京期間準備着手進行的工作,林書記對咱們的工作表示讚許,尤其是對述職情況感到滿意,讓我代他轉達對大家的謝意,尤其是哲海同志和平同志的卓越貢獻和努力。同時希望咱們這個團隊繼續努力,力爭全面完成這次進京的所有工作,為明年的全面工作打下堅實的基礎。」
齊天翔略微停頓了一下,並刻意觀察了侯哲海和劉平的反應,隨即才接着道:「對於年末歲首對相關部委的拜望,林書記沒有什麼異議,可卻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那就是扎堆進廟拜神燒香的效果,正值各省市跑部進京的高峰期,咱們能給出什麼樣的許諾,值得斟酌。因此不如調整一下思路,進冷門燒高香,避開這一段時間再做工作。」
齊天翔着話,含蓄地笑着補充道:「林書記一再聲明,這只是他個人的想法,不作為權威指導性質,僅供參考。話是這麼,林書記的經驗和謀略,也還是對我們很好的提示,咱們應該認真參考參考。」
「天翔同志的很好,林書記建議的很及時,既有大局意識,又有全局眼光,這才是黨政一體,珠聯璧合的最好體現了。」從齊天翔環視眾人的眼神中,楊群山敏銳地感覺到了齊天翔話中的意味,儘管還不是很清楚齊天翔為什麼會這樣,可既然齊天翔借林東生的話意表達想法,自然有他自己的用意。未及細想,就呵呵笑着接過齊天翔的話頭道:「年底扎堆燒香拜神,的確效果不明顯,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怎麼都是不一樣的。這我們大家都很清楚,這麼些年也都是這麼辦的,錢沒少花,精力沒少費,可到了關鍵時期還是不盡如人意。」
楊群山的法有些牽強,這一不僅從大家的表情中,可以清晰地看出來,他自己內心也很清楚,只能是笑着望着劉平道:「這平同志是很清楚的,作為國家重部門的副主任,這麼些年也是深受其累吧!車**戰似的應對來拜望的各地大員,不僅身心俱疲,也是頓覺分身乏術吧!只要是走進門的大員,都是一片盛情,不去赴宴傷和氣,去了確實是沒時間,也是一種無奈。請不到委領導,司局負責人也都成了香餑餑,可也都知道會有什麼意義了。」
聽着楊群山的話語,劉平儘管有些意外,還有些淡淡的失望,可出於對楊群山的尊重,也只能微微笑着:「楊主任很清楚此種三昧啊!也確實是這麼個情況,每到臨近年底,我們哪裏就像趕大集似的,送走一波又來一波,而且都是滿滿地許諾一大筐。所謂『當官的不打笑臉送禮人』,面對這些來訪者,怎麼做都不合適,而且過多地交集和接觸,也會在同事間帶來一些不利的因素,因此恨不得這段時間能有個理由離開北京的好,真是不勝其煩啊!」
「是這麼,可應走的禮節和禮數不走,後果也還是很嚴重的,畢竟這也是一種慣例,年節將至送一些土特產,給一些購物卡,然後請有關領導和重要人員吃吃飯,拉近一些距離,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劉平輕輕嘆了口氣,微微笑着對齊天翔:「不是有這樣一句俗語嗎?我可以不在乎,可你卻不能不在乎,態度決定一切嘛!」
「平省長是深諳此中甘苦啊!重要部門的關鍵人物,每年的迎來送往就應接不暇,不像我們哪些清水衙門,閒鍋冷灶門可羅雀。所謂煩惱人人有,滋味各不同啊!」侯哲海呵呵笑着接過話來調侃着,淡然地:「東生同志只是建議,如果我們就此不再走動,是不是也不是很合適啊!平時這些重要部門的頭頭腦腦是很難下去的,現在我們來京述職了,沒有一些姿態,會不會產生什麼誤解?」
通過剛才幾個人的話語,特別是齊天翔和楊群山的話語,侯哲海感覺到有些異樣。原本今天上午的碰頭會是各自通報昨天走訪的情況,然後是佈置今天的行程,可似乎卻並不是這個意思。其間的緣由侯哲海一時還猜不透,可卻敏感地意識到,這中間肯定有什麼問題。
要麼是來自林東生,他在謀劃一個棋局,這從述職這件事就可以看的出來,林東生藉口身體原因將齊天翔推到了前面,而這居然得到了中央的認可,可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