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同志介紹了機構改革方案,而且還做了詳細的明,使我們大家對機構改革工作有了清晰的認識,也對重要性有了明確的判斷。」按照省委常委排序,林東生講完之後,自然就該侯哲海發言了,他表情親和地望着齊天翔,隨即又側臉看了看林東生,然後才是環視着眾人道:「特別是東生同志明確的表態,更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清晰的方向,使我們每個人都清楚,在這次將要開始的機構改革工作中,我們該做些什麼具體的工作。」
侯哲海不陰不陽地話語,立即引起了會議室里一陣私語。不僅僅只是話意,還有他有意識地先提齊天翔的講話,後林東生的指示的表示方法,就使人能夠明確感知到他明顯的用意。要這樣的表述順序也屬正常,畢竟齊天翔講話在先,先提齊天翔後提林東生也無可非議,可在權力等級森嚴的官場,尤其是這樣的場合,這樣的表述就透着微妙的變化,用意還是明顯的,也是耐人尋味的。
「東生同志剛才提到了,老一代領導集體,早在革命和建設初期,就對精兵簡政有過重要論述,這是我黨理論寶庫中的重要財富,值得我們每一個領導幹部認真學習和領會。」侯哲海沒有在意會議室里的竊竊私語,而是自顧自地着:「我們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更是多次提到機制體制的臃腫和渙散,對改革開放事業的嚴重阻礙,也多次精闢地論述過改變和調整的重要性,值得我們深刻的領會和貫徹執行。機構臃腫,人浮於事,不僅嚴重消耗着社會財富,也嚴重製約着政策的貫徹落實,不能不引起我們各級政府的高度重視。」
侯哲海打開了話匣子,準備長篇大論地下去,可看着會議室冷寂的氣氛,以及眾人的神情,覺得這樣的場合併不適合過多地什麼,就調整着情緒,慢條斯理地:「剛才東生同志很坦誠地到了自己的擔心,這些我也深有同感。聽了天翔同志的介紹,尤其是看了機構改革方案之後,我就有一些隱隱的擔憂和不解,新一屆省政府剛剛組建不久,百廢待興之機,正是凝聚人心、鼓舞鬥志,同心協力做好全省經濟工作,實現省委全會提出的做大做強經濟規模,讓發展成果更好地惠及全省百姓的關鍵時刻,推出這樣大範圍的機構改革方案,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又或者是有什麼用意在裏面,我的心存疑慮的。」
侯哲海的話語立即又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不僅僅是他過於老成持重的表述方式,更還有他的稱呼方式。雖然黨內稱同志是組織要求,也是民主集中制的表現,可都清楚這只是一種平衡關係的技巧,真正意義上能夠互相稱同志的,也就是級別相等的同志之間,或者是班子成員間形成默契的表述。對於有着明確凌駕於人權威的書記,最合適的稱呼也還是以職務代稱,直呼其名不但有藐視權力之嫌,也會引起班子其他成員的反感或不滿。
「東生同志」這樣的稱謂,除非是職務高過林東生,或者資歷強於林東生的老同志,任何人叫來都是不很合適的,侯哲海仿佛是有意為之,不但直呼林東生和齊天翔其名,而且還是連姓都省略了,似乎是透着平等的親近,其實卻是明顯的輕漫和冒犯。不職務之間的差異,僅從年齡和資歷,侯哲海此舉都有些托大,這對於常年供職於等級森嚴的中央機關的他來,這樣的規矩他不可能不明白。唯一的理由,就是故意如此。
這看似反常的舉動,其實也表明着他的思維軌跡,而且是帶着明顯的目的而來的。侯哲海是昨天才從北京趕回來的,這也是他近一個時期經常的作法,要麼直接從北京到省城,或者是徑直到調研,常常是來去匆匆,一副很忙碌的樣子。
自從與林東生幾次明確的交鋒,都被老謀深算的林東生輕鬆化解和擊潰之後,志得意滿而來的侯哲海頓覺鋒芒受挫,而且高層對林東生的倚重並沒有動搖,特別是對河海省委人事變動的慎重,使得侯哲海短期內取而代之的希望明顯降低。
不僅如此,不知道是什麼人將他在河海省的表現,特別是對省委統一安排的調研工作陽奉陰違,不但不積極執行省委的決定,反而陰陽怪氣地發牢騷,並走馬觀花地在調研露了一下面後,就藉口北京有事需要處理,躲在了北京,引起了基層的不良反映。
這樣的信息反映到高層之後,產生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最明顯的結果就是認為他缺乏務實的工作精神,也影響到了他的競爭實力,使得希望愈
第五百九十三章常委決斷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