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你怎麼親自過來了,打個招呼我過你那邊就可以了嘛!」房建設看到齊天翔進門,有些吃驚,也不敢相信,可還是趕忙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迎着齊天翔伸出了手,呵呵笑着掩飾着慌亂,「這突然進門跟查崗似的,弄得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書庫][]」
「準備什麼?又打算怎麼準備,提前三天焚香沐浴,或者一周前就開始齋戒,遠離葷腥,禁絕一切娛樂活動?你老夥計做得到嗎?」齊天翔不無好氣的看了房建設一眼,在他的示意下慢慢地向沙發走去,邊走邊緩緩地說:「不敢說查崗,來參觀一下總是可以的吧!這幾個月了,你老夥計的辦公室,我可還是第一次造訪呢!」
說着話,齊天翔停在了一株綠植前,認真地看了起來,哪墨綠色挺直寬大的葉片,均勻分佈的清晰筋脈,圓潤豐滿的造型,以及將開未開的紫紅色花蕊,似乎深深地吸引了齊天翔的注意力,仔細地數了葉片之後,驚奇地問:「這株就是傳說中的紫色天魁吧,十二個葉片,也就是六年的生長期了,正是花色、葉片、株型最佳的時期,真是難得。」
「什麼天魁,什麼株型,我都不是很懂這個,只是擺到這裏應景的。」房建設臉上有些不自然,呵呵笑着說:「你老齊懂這個。」
「這也就是資料上看過,聽說過,還真沒有見過。前些年東北興起一股瘋狂的君子蘭熱潮,將這種植物奉為神品,為了分辨優劣,根據花色、葉片、株型,以及生長時間,設定了『魁星冠燦,芳雅錦頌』八個等級,都以天字前綴,這紫色花系原本就稀有,加之葉片圓潤、寬厚,葉片筋絡清晰挺直,株型闊展厚重,被奉為極品,位列八艷之首。可惜,世事難料,盛景不再,不然就這一盆君子蘭,慕名觀賞的人還不烏央烏央的,你轟都轟不走。」齊天翔略帶遺憾地笑着,謙虛地說着:「這些雖然都是笑談,不可作數,但『不與松竹爭高潔,笑傲秋菊勝梅香』的蘭花品質,還是值得稱道的。其實,我對花卉和綠植也是一知半解,方翔同志可是個高人,不但懂,而且精,堪稱專家裏手。」
聽齊天翔突然提到中組部常務副部長方翔,房建設立即警覺起來,知道方翔以前是中紀委的副書記,對齊天翔很是賞識,而且又與中央黨校副校長的鄭明關係密切,私交很好。鄭明與齊天翔有師生之誼,心氣相通,興趣相投,這是河海官場公開的秘密,又曾經有過上下級關係,對齊天翔關愛有加,甚至從不掩飾自己的觀點和態度。據說在查辦河州重機集團貪腐案時,遇到很大的阻力,鄭明甚至不惜將方翔請到河州來壓陣,最終獲得了圓滿的結局,也成就了齊天翔官場生涯一段輝煌。
現在聽到齊天翔提到方翔,房建設不但警覺,也有些不快,似乎齊天翔有意在抬高自己,以此證明自己的學識和關係,可看着齊天翔平靜淡然的表情,又難以得出準確的判斷,只好打着哈哈笑道:「哈哈,你這還叫不懂,哪懂了的又會是什麼樣,還真是想不明白了。」
說着話,伸手示意齊天翔到沙發上坐,等齊天翔慢慢坐定後,將秘書小李剛端來的茶杯,輕輕地向齊天翔面前推了一下,然後遞上一支煙,與齊天翔點上後,自己也點上,緩緩地抽了一口,慢慢地說:「再好的花在我這裏,也都是擺設,既沒有時間務弄,有沒有時間欣賞,每天陀螺似的轉個不停,就說這辦公室,大也好,小也好,能坐在這裏靜靜的時候,每天能有多少時間?」
齊天翔望着房建設的牢騷,想着其中辯解和自嘲的成分,那個更大一些,似乎辯解的成分要大一些。畢竟相同的辦公室,齊天翔和他房建設各有一個,擺設和佈局基本相似,都是綠植在中間,分開兩個區域,使得辦公和會議各不干擾。齊天翔嫌辦公室太大讓出來了,而他房建設還在裏面辦公,無論從心理和感覺都顯得那麼不合時宜。現在,齊天翔登門之後,無形中就是一種姿態,即使沒有責問的意思,也有對比的作用。
或許房建設首先想到的是這一層,齊天翔也不願過多地去解釋,而是緩慢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小口地喝了一點,不由鄒起眉頭,不滿地說:「你這老夥計不夠意思啊!就拿這茶待客,這不是糊弄人嗎?怎麼也弄點尖芽之類,這大葉子也叫綠茶?」
「你就知足吧!有這大葉子喝也就不錯了,我這裏可比不得你哪裏清淨,你沒看我這辦公
第五十章 一波三折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