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看着老伴和閆麗離去了身影,閆博年與白豐收會意地對視一笑,還是閆博年打破了僵局,淡淡道:「你先說,還是我先說,我知道你老夥計這段時間沒閒着。[書庫][]怎麼樣,說說吧!」
「好的,我就說說。」白豐收爽快地答應着,換了一下坐姿,似乎是要坐舒服了,「根據天翔的安排,我帶着四室的幾個人到河西省進行摸底,重點調查河州重機集團參與煤炭併購,以及汽車製造廠的收購問題,真是不看不知道,這些人膽子簡直太大了。」
說到這裏白豐收不由就有些激憤了,臉色開始漲紅,喘氣也粗重了起來,只好端起手中的杯子,喝了口水壓壓,才略微好一些,接着說:「一個子虛烏有的企業,一個根本就沒有的併購,竟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完成了,兩個多億的國有資金就被侵吞和瓜分了。」
「你別着急,再喝口水緩緩。」閆博年看着白豐收喘的厲害,就打斷了他的話頭,關切中略顯責備地說:「什麼事也別過於激動,你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能生氣,也不能過於激動嗎?」說着話,翻身坐了起來,就要下床,嘴裏不滿地埋怨着,「這個天翔也真是,他就不該讓你這樣折騰,這不是要命嗎?」
「你別起來,快躺下。」白豐收趕緊站起身來,伸手攔住閆博年,感動地連聲道:「這不怪天翔,只怪我這身體不爭氣,不怨天翔。」
「哎,你呀!」閆博年痛惜的眼神中又愛又恨的顯得複雜,這不但來自於近一年多的感覺,更來自自己內心的感受。
以前做省長時看到的白豐收誠實熱心,是一個略顯木訥的幹部,與自己並不親近,也不疏遠,用起來順手,但似乎並不優秀,自己推薦他到省紀委任職,一則是看年齡難以再有作為,另一個就是過於老實也實難發揮作用,再者還是他的身體狀況難以應付省政府繁瑣的事務性工作,有好心的成分,是不是還有甩包袱的意味,捫心自問也不能說一點沒有。客觀上說白豐收過渡到省紀委,很順利地就解決了正廳的待遇,可也並不是說留在省政府,就會很難。但就這樣一次公私兼顧的推薦,卻成為白豐收感激不盡的恩德,使得閆博年時時感到內疚。而天翔卻不然,儘管他們交往的時間不長,但卻看出了白豐收身上可貴的善良、忠誠,以及品質、信念的優秀,在白豐收拒絕去人大任職之後,果斷提議以顧問名義留任,並力推實施,不顯山不顯水地完成了這個順水人情。既發揮了白豐收豐富的紀委工作經驗,又照顧了閆博年與白豐收多年的感情。這看似簡單的行為本身,就讓閆博年欣賞和喜愛,沒有過多的思慮和後顧之憂,適時順便實現自己的想法,這是年輕人的優勢,也是齊天翔身上可貴的品質,同時也處處體現出齊天翔圓環的能力和智慧。
閆博年這樣想着,看白豐收漸漸恢復了自然的神態,就順勢躺回到病床上,溫和地說:「你慢慢說吧!老伴和小麗她們在外面,相信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了。」
白豐收感激地重重點點頭,慢慢理着思緒說道:「天翔原本是不同意我去河西省雁北市的,只同意我在機關整理一些資料和後續工作,可機關我是不願多去的,也是感覺不方便。在河州做調查,認識我的人不少,也不便過多露面,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更能發揮我的作用不是,天翔是好心,可咱們也不能添亂不是?」白豐收接着解釋,看到閆博年讚許地表情,才慢慢轉回正題。
「我們這回去的是河西省的雁北市,河州重機集團此次兼併的是雁北能源集團的煤機廠,這是一個與雁煤集團的煤炭開採同步配套的企業。雁煤集團在河西省這個能源大省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當初國家投資建設時就進行了完備的規劃,配套了一批輔助企業,煤炭機械廠就是其中的一個,主要生產煤礦生產所需要的煤炭挖掘和運輸機械,是個中型國有企業。後來在雁煤集團做強主業,剝離輔助的發展規劃中,與一大批諸如食品廠、服裝廠之類的企業和服務設施,一併移交給了雁北市,儘管依舊為雁煤集團提供煤機設備,但卻也給企業生產經營帶來了難得的機遇,尤其是該省千軍萬馬戰礦山戰略實施後,煤機需求呈現出爆發性增長,企業也迎來了生產經營的井噴期,成為了雁北市、乃至河西省的利稅大戶。在當地政府和企業有水快流心態下,煤機廠很快完成了民營企業改制,並迅速向煤炭開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