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從新聞里他也敏感地認識到了事態的嚴峻,而且也可以敏銳地意識到,此舉是針對齊天翔而來。[書庫][]一年多來的秘書生涯,與齊天翔朝夕相處,他已經把自己與齊天翔聯為了一體,也產生了深深的依賴,齊天翔的辦事風格和待人接物,都成為了他學習的模板,時時處處都是在學習中工作的。這樣的形勢面前,他很想能為齊天翔分憂解難,哪怕是做出犧牲也願意,可卻不知該怎麼應對,甚至如何勸解都不知道,只能默默地等待着,心裏疼的不行,可也不敢表示出來。
短暫的思考後,齊天翔似乎恢復了過來,看着小張的表情,知道他在為自己擔着心,心裏一陣發熱,溫和地說道:「為我擔心了吧!」
小張重重地點點頭,神情凝重地說:「是有些擔心,可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沒關係,天塌不下來。」齊天翔爽朗地大笑起來,淡然地說着:「先來看看我們的秦大總編給我發過來的頭版清樣,有什麼新花樣。」
說着話,點着根煙,站起身讓出高背椅,讓小張坐過去,自己慢慢走到窗口,看着窗外森森的夜色,竭力平復着心中的波瀾。儘管對着小張爽朗的大笑,可如果小張細心,正可以知道他的心理波動,因為這樣的大笑不是齊天翔的性格,更說明他內心的不平靜。引起他情緒波動的,除了事件本身,還有新聞稿里汪老的表態,囑咐集團員工克服各種困難,以大無畏的精神,戰勝各種干擾和不利因素,保證集團順利發展,與其說是對職工的勉勵,不如說是對田未仁的鼓勵。這種含沙射影的把戲,太明顯,也太裸,齊天翔不相信這種不加思考的語言,會出自一個老辣的智謀者之口,會是他的本心,一定是有人操縱了這場視察,並操縱了新聞的口徑。
很快,小張就將秦鵬發到齊天翔郵箱裏的清樣打印了出來,並站起身示意齊天翔已經弄好了。
齊天翔沒有回到辦公桌後面,而是拿着打印稿,慢慢走到沙發前坐下,仔細看了起來。
相對於電視新聞短短几分鐘的視頻,報紙用來將近一半的版面,搞了個通訊報道,迴避了新聞的單調,用紀實的筆觸大開大闔地描述了汪老集團行的豐富內容,詳盡地表述了汪老一行的行程,繪聲繪色地表現着視察的場面和精彩,但也還是以行程和過程為主要着墨點,汪老的講話和表述,也大致與電視新聞相仿,看來汪老並沒有說太多的話,或者還有很多話沒有說。
看我了清樣,齊天翔看着小張,淡淡地說:「你也看看,多看幾遍事情似乎就沒那麼嚴峻了,可以慢慢往下看了。」
小張雙手接過清樣,赫然地笑着:「只要齊書記認為可以看下去,那就往後看吧!」
齊天翔很滿意小張的回答,望着小張專注地看清樣,就看了一眼手錶,不到九點,心裏已經有了對策,就輕鬆地拿起沙發上的手機,翻到了王金龍的電話,打了過去。
「書記這會電話,有什麼指示?」電話一接通,王金龍就嬉皮笑臉地說着。
這就是久經官場老到的表現,一則表示關係的遠近,更重要的是表明說話方便,可以說一下重要的事情。
「聽這口齒清晰的程度,看來王秘書長晚上沒有喝多嘛!」齊天翔很滿意王金龍的精明,也對他的暗示表示欣賞,「今晚北郊很熱鬧嘛!」
「是啊!大領導駕臨,如臨大敵,怎敢縱酒枉事,我還想不想進步?」王金龍自嘲地調侃着,隨即補充道:「剛把領導安頓好,這才稍稍喘了口氣。
「我記得有人誇口北郊賓館現在是天上飛的除了飛機,海里游的除過軍艦,都能輕鬆料理,我這會倒是想嘗嘗鮮。」齊天翔戲謔地開着玩笑,口吻始終輕鬆幽默,像是熟人間的聊天。
「好酒好人喝,好菜可不多,只是不知客人是訂餐呢,還是送餐?」王金龍一副店小二的口吻,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我在辦公室,等着你的好酒好菜。」齊天翔簡短地說着,笑着掛斷了電話。轉過身來看着小張說:「你今晚也不要回去了,一會我要寫點東西,爭取儘快在省報發出來,你一會和王金龍幫下忙,我執筆,你倆負責潤色。」
「潤色可不敢,估計王秘書長也不敢,只是提前拜讀就夠有眼福了。」小張知道齊天翔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就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