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儘管前幾天方翔在河州重機集團辦公樓的空中花園裏隨口說了一句,齊天翔覺得方翔只是客氣地說說,並沒有很當回事。[書庫][]上午如約來到方翔入駐的南郊賓館,進門才知道鄭明也在,而且看樣子兩人已經說了很長時間的話,見到齊天翔進門,就沒再往下說。
齊天翔知道他們二人可能談一下比較私密的事情,這是完全可能是,這不但來自兩人都是北京來的幹部,而且兩人的私交也不錯,所以說談話的內容還真不好猜測,因為從省里現在撲朔迷離的形勢看,私下裏交換一些消息和看法,完全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探討一些京里的情況。
齊天翔不願過多地考慮這些,也知道不該考慮這些,坐下之後,就開始詳細匯報河州重機集團幹部的處理情況,可說了沒幾句就被方翔打斷了,言辭嚴肅地說:「我說過了,集團幹部的處理和後續工作不參與,不過問,所以不用說給我聽。如果你認為確實必要,可以整理一份報告,我負責帶回去轉交。」
說到這裏,會意地與鄭明交換了一下眼神,語氣和緩下來,慢慢地說:「我與鄭明書記的工作方法一致,該你分內的工作,不用請示匯報,大膽做就是了,出了問題我們來承擔。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可以提出來商量,需要出主意會拍板的事情,不用你說我也會做的,但一旦問題上交,就不是你能決定了的事情了,你只能執行,或者乾脆旁觀。」
也許覺得話語有些冷淡,或許還有些不近人情,方翔的神情變得溫情,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溫和地對齊天翔說:「上回說要去品嘗你岳母的海東家常菜的,正好鄭書記也在,選日不如撞日。怎麼樣,我們去叨擾叨擾?」
「應該沒問題,我打電話說一聲,讓岳母準備準備,咱們這就動身。」齊天翔看方翔認真的神態,轉而望向鄭明,迎上來的是會意的表情,就走出房門。
先是給岳父閆博年通了電話,詳細講明了中紀委方翔副書記要到家中看望的意思,徵求岳父的意見,閆博年沉吟了片刻,爽快地答應了。齊天翔又提到了方翔點名想要嘗嘗岳母的海東家常菜,閆博年沒有貿然回答,而是提高了嗓門叫張婉芬過來聽電話,張婉芬接過電話滿口答應,只是讓齊天翔再順便捎點海鮮回去,另外還細心地問起方翔的籍貫和口味習慣,讓齊天翔帶客人過去就是。
放下電話,齊天翔原本還想通知閆麗,讓她買一些海鮮送回去,可擔心自己在外邊打電話時間太久,方翔會有什麼想法,就趕忙轉身進房間,告知方翔和鄭明,岳父岳母非常歡迎他們二位去作客。
方翔很高興,非要準備一些禮品,儘管齊天翔謙虛地勸解,可還是不起作用,只好到賓館服務台選購了一些營養品,而且堅持付了錢,這才滿意地出門上了鄭明的車。
齊天翔的車在前面引路,直奔城市南部的山區而去。坐到了車裏,齊天翔才拿起電話給閆麗聯繫,閆麗聽說方翔和鄭明要去看望爸爸,心裏很高興,對順路回去買海鮮一事更是滿口應承,讓齊天翔不用操這個心了,安心接待好兩位領導好了。
齊天翔明白閆麗話里的意思,方翔來河州這幾天,閆麗就有些心緒不寧,曾經幾次有意無意地提起,他們夫妻兩個應該去賓館拜望一下,儘儘地主之誼。齊天翔都藉口忙或不方便給婉轉地擋了回去。閆麗的心思他清楚,上級機關來的領導,不去拜訪不合適,也有些疏遠的意思,而且還容易引起誤解,會認為他齊天翔不近人情。
其實齊天翔心裏明白,閆麗的說法也是違心的,這麼多年不管是在學院,還是來河海省工作,他們兩口子最不擅長的就是人情往來,而且閆麗還特別反感哪些庸俗的交際和務實的應酬。尤其是齊天翔走上省委常委高位之後,閆麗更是不干預他的事情,更不參與相關的應酬,除非萬不得已,連出去吃飯都不參加。這是自身的性格,也是家庭的薰陶。
這次除外,也許她也聽說了一些省里和北京方面的傳聞,心裏也在默默地期待着什麼,只是不便明說就是了。齊天翔又何止不是如此,但卻與閆麗的想法不同,往上走一步的想法是絕對不敢想的,但處於風口浪尖的時候,想要獨善其身也難,因此他不願過多地捲入政治是非裏面,尤其是現在這個敏感的時期。
何況方翔也並不是專為聞鳴的事情而